Now or Never

*合文 @青空之上。
*主傘修。周翔、方王、肖戴、韓張、喻黃、雙花
*有對心臟不好的因子，請小心觀看
*與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年吧


undead 001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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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什麼意思。我們都在一條船上了，不會有人互相陷害吧？怎麼說六個人一起努力都比一個人自己奮鬥好，至少有伴你說是不是。」氣氛在葉修的話之後突然變得嚴肅，剛被搖回神的黃少天立刻說了些話想把大家的心情弄輕鬆點：「別這樣，不過就是上課嘛，當成考到高中一類的讀個幾年書拿點學分畢業不就是了。雖然我沒念到高中畢業不過這不礙事，張新傑怎麼看都是學霸，讓他罩我們唄。」
首先，你怎麼看出張副是學霸，再者，這到底是不是普通學校可沒有人掛保證啊黃少。
肖時欽覺得自己可能選錯隊友了，不曉得有沒有退隊重來的選項。
「認真什麼，只不過是打個比方。還有黃少天你聽過可能有生命安危之虞的學校嗎？要從這邊畢業肯定不簡單，那些什麼觀測者的不說，光是創造這空間的神就肯定很難搞。」葉修聳聳肩，彷彿方才所述都只不過是個玩笑。雖然在場的都不是會被輕易唬弄的人，然而葉修不想細說，他們就不會追究下去。
一方面是忽略那層深意，葉修那番話並不存在錯誤，另一方面現在不能把任何人逼死，因為現在起所有人都是同伴，卻也很可能翻臉成敵人。
「啊啊，說得沒錯。這邊的神啊鬼啊真的挺難搞，一個差錯就會死人的。」
教室門外忽地傳出一個明朗間帶點愉悅的聲音，和教室內的氣氛格格不入，發出聲音的人卻不以為意。
「你們就是這一期的新生是嗎？我是你們的學長，帶你們熟悉校園的人。來來來一個個給我報上名來。」
「我說你誰啊你！」張佳樂蹭地退後一步遠離門口，還很周到的卡位到張新傑背後。
來人一臉欣慰的笑了笑：「哎，真和我當時的表現挺像的，果然新生就該有這樣的舉動才是嘛。你是誰啊之後我特別照顧你，其他人活該意外死亡都不干我的事啊。」
「呵，我的話你也不管了？」葉修挑釁的挑挑眉，走到那個人面前彈了下他的眼鏡：「一個精神體戴什麼眼鏡，連我都沒認出來，這眼鏡肯定該換一副了。」
「你誰啊你！」那人驚叫：「還有這傢伙才不是普通眼鏡，連這世界的構成都沒搞清楚，少在那邊給我動它，壞了你用你的錢賠給我啊。」
「蘇沐秋，你給我看清楚一點，才過個十年連跟你睡同一張床穿同一條褲子的人都認不出來，枉費我下來找你了啊？」葉修連嘴角都在抽蓄，青筋一跳一跳的和心跳一樣的頻率越來越快。
那名擁有淡色頭髮和琥珀般眼珠的青年瞪大眼睛，似乎對葉修能叫出他的名字感到訝異，在經過仔細打量三十秒之後他才把眼睛又更撐大了一分：「……等等等葉修？我去你這麼早下來做什麼？被車撞還是爆肝死？沐橙呢？沐橙現在怎樣了？你這樣把她丟下夠不夠負責啊！」
「好像你那時離開就很負責？」呵，吃驚了？葉修半點沒好氣的說：「根本用不著擔心，沐橙那麼大了，而且我沒死，只不過透過一點管道先來接你而已。有群奇怪的觀測者說你在這裡，想著很久沒見了就下來一趟，不歡迎我？」
「一點都不歡迎！曉不曉得這裡很危險啊白癡葉修！弄不好真的會死的你知不知道！」蘇沐秋幾步蹦到桌前抓著葉修的肩膀狂搖：「我花了十年好不容易才能回去，你就不能在上面多等幾年，非要下來玩命？」
葉修相當冷靜的直視蘇沐秋：「不能。我想見你。」
「你有病。」蘇沐秋翻了白眼。
「你能想辦法把我弄回去的是吧？」葉修繼續說。
「是，托你的福距離我能回去的時間又變長了，真是太感謝你了親愛的葉修。」蘇沐秋已經徹底不想再說什麼了，雖然比預定時間還早見到想見的人，但這渾蛋的見面場所真的很不敢恭維。
算了，日日月月苦悶的執行任務，又得面對隊友一不小心的死亡，葉修的到來說不準給了他一點生活的光明。稍微多了點努力的動力啊。
其餘完全無法理解情況的隊友們被迫觀賞三分鐘左右的死人吵架，才在意識到他們存在的葉修口中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裡的原因。對於一下來就立刻找到想找的人，其餘人士表示羨慕忌妒恨。

「首先我從這間學校開始說明吧，這學校教授的不是普通的國文英文數學，而是科學與魔法。只要與兩位校長間其中一位簽訂契約就能使用科學或魔法的力量，也能在商店裡買到相關道具。順帶一提，剛剛廣播的那一位是科學部的校長。」蘇沐秋往課桌上一坐，翹著一隻腳痞痞的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簽，赤手空拳拿一根木棍去執行課後作業也行，死亡率九成。」
「契約內容是什麼？」總覺得跟不平等條約一樣啊，總不會被奪走什麼東西吧。黃少天嘀嘀咕咕的。
「別急。聽起來很像電影是不？這就是這世界的規則。內容其實很簡單，只要不將得到的能力用來害人，也不破壞這世界就沒有問題。一旦違反，簽訂魔法契約的人會被奪去聲音，違反科學契約的會被奪去視力，直到回到現世也拿不回來。」蘇沐秋聳肩：「所以沒事別搞出格的事，按照規則玩可以活得更久。」
「在你們選擇簽哪一個契約前我先簡單說明一下，科學好在它方便又容易上手，只要有金錢就能買到很不錯的武器，也能搞定很多鎖和陷阱。魔法方面，其實是使用聲音吟詠的聲音魔法，初始難度極高，一個音節走調效果就完全不同，但種類相當豐富，當科學帶了一堆儀器時，魔法靠一張嘴就能走天下。」
「除了課後作業能賺取學分外，也可以接不同等級的打工賺錢買商店裡的物品。難度從雙S到最簡單的D都有。」
「其他東西你們經歷過一次就會知道怎麼運作了，好了快選吧，晚點我還要給你們出作業，帶你們出去跑一趟呢。」
「等一下，蘇沐秋。」葉修在對方發下手上一疊契約書前阻止了他。「你說你是我們的學長，是這空間常有人來的意思？」
「迷途的早死靈魂本來就很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批新人，運氣好有像我和你們一樣被前人帶起來的，也有迷失在這空間裡找不到出去規則的。啊對了我還沒問過你們各自因為什麼原因來這裡，名字也是，等會兒跟我說說吧。」蘇沐秋說著塞了一張契約書給葉修：「等你們熟悉點，下一批新人來時就能接帶新人的打工，多少能賺點錢。」
「蘇……前輩意思是，這裡還有其他人？」
肖時欽考慮一陣子後問，腦中快速思考著該怎麼團結大家的力量，怎麼以最快速度湊滿學分畢業。
只不過蘇沐秋在聽見這句話後眼神暗了下來。
「之前，是挺多人的。」
青年緩緩的說，語氣裡訴諸著憤恨。
「只不過有個人為了自己能畢業，送葬掉所有學生的性命，只有我做了趟S級的打工暫時離開學校逃過一劫。那個人至今不知行蹤，名字叫做——布雷。」

「布雷？」
「對，如果你們遇到一個穿黑色風衣、手上拿槍的人千萬別跟他打交道，能跑就跑，不能跑就發訊息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會等適當時機去替你復活。」蘇沐秋認真的說：「科學商店可以買到復活倉，一個三十萬記得要還，一個月利息三萬，葉修的欠著另外還。」
「你黑店啊？」張佳樂驚叫，什麼復活，這帶隊學長不是應該感快過去救人才是嗎？等著風波過後才去復活算什麼。
「有意見？三十萬一條命，便宜到爆炸行不行？有沒有看過臉上有道疤的密醫，那收費才叫貴。」蘇沐秋用相當有自信的語調輕快的說著：「至於和布雷打一場，你是在開玩笑嗎？怎麼想都知道我肯定輸的，這玩得是命不是遊戲，一個小差池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蘇沐秋你能不能再廢一點？」葉修鄙視他。
蘇沐秋坦然接受：「你要不要看看你那手臂能不能拿起武器揮？」
葉修掃瞄了一眼此處所有人的手臂：「不行。」
「這就是了。」蘇沐秋拍拍葉修的肩：「別怕，學長罩你。」
「快滾吧你。」葉修拍掉了那隻手。
突然一隻手橫切到兩人之間，手上拿著一份契約書，上面明確的勾選了『魔法部』並簽上了王杰希三個大字。
「蘇前輩，簽上名字就行了對吧？現在我能使用你所說的能力了嗎？」王杰希眨著不對稱的眼，裡頭晦澀無光。
「啊，可以是可以，不過……」蘇沐秋有些詫異，確認過契約書後它便當場焚毀成一團虛無。王杰希手腕上的錶閃了幾閃，脖子處浮現出一圈暗紅色的刻印。
「這堂課沒其他事情了吧？請問圖書館在哪裡？」
「等等，王杰希是吧？我還沒給你們功課，而且第一個功課我得帶你們實地去演練一趟，不然你們完成不了。」蘇沐秋連忙攔住了對方：「免費贈送的一學分哦。」
「……那麼請盡快。」王杰希終於坐回了座位上，有那麼一點心不在焉。
蘇沐秋微微嘆了一口氣。
果然大家都急著回去，不過這地方是急不得的，抱持著想快點結束的心態只會搞糟了所有事，難怪這帶新人的工作錢雖多，每期卻總是沒有幾個人想要。
如果跟新人們培養出了感情，有人死了就只會更痛而已。
更何況剛來的人有一半都撐不過第一個星期，與其眼睜睜看著剛與自己搭上緣分的人從此不再存在，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有任何接觸。不認識，就可以當成別人家的事。
那麼這一團會剩幾個人呢？
蘇沐秋又搭上了葉修的肩。
至少這個人，他要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