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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文 @青空之上。
*主傘修。周翔、方王、肖戴、韓張、喻黃、雙花
*有對心臟不好的因數,請小心觀看
*只是個,小小的畢業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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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你好,你似乎有東西遺落了是吧?」
下著雨的夜晚,藍雨戰隊黃少天的門突然被敲響了,一個裹著斗篷,兜帽遮住半臉的人站在門前,嘴角不見絲毫笑意語氣間卻帶著莫名的喜悅。
「你掉了點東西,對吧?」
「沒有。」黃少天冷冰冰的聲音從屋裡傳出,隔著門板顯得不清不楚。
昨天他才夢見一個很不好的夢,他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好像是在打完比賽回程的飛機上吧,又或者是下了飛機不久他記不清了。夢的過程太逼真,血的味道、火藥的味道,甚至是槍聲在耳邊炸響的聲音都太像實際上發生的事情,他連那剎那全身血液冷掉的感覺都記得一清二楚,接著他就在夢裡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宿舍裡自己的房間了。
奇怪的是沒有人目睹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門口的監視器也沒有他回到藍雨的身影,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直接從機場轉移進房間。
同樣沒有人瞧見其身影的是喻文州,想起夢裡的畫面,黃少天瘋了般的撥打喻文州的電話,抓狂似的到處問人,得到的答案卻使他的心越來越冷──無一例外的,沒看見。
喻文州失蹤了。
不僅僅如此,太多人都下落不明,而且該名失蹤人物的親密對象也都作了夢,夢裡不是自己殺了對方就是對方殺了自己,如此高的相似度,還能稱之為夢蒙混過去嗎?
但是、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被捲進這場事件,為什麼會被盯上呢?
「你果然是掉了東西,對吧?」
反鎖的房門不曉得怎麼被打開的,身著斗篷的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黃少天身後笑吟吟的道。
黃少天一驚反射性轉過身向後跳,隨手抄了桌上一把美工刀防衛般橫在胸前:「你怎麼進來的?你是誰?」
斗篷人的語氣還是笑吟吟的:「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是相當愚蠢的哦。我呀,當然是打開了鎖進來的,那可是最普通不過的喇叭鎖。跟我來吧,遺落了東西的孩子,你不想找回你遺失的東西了嗎?」
「我沒有遺失東西你夠了沒快出去!隨隨便便進到宿舍,是誰放你進來的?門口警衛嗎?在我報警之前自己滾出去啊本少現在心情不好不跟你計較!」黃少天劈哩啪啦甩下一大串,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煩躁,隊長上哪兒去了不知道,反正在他看見屍體前別想讓他承認隊長走了。
「你的心情會煩躁,不就是因為心裡失去了一塊嗎?空蕩蕩的很不安對吧?」那人的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言語彷彿帶著奇妙的黏著力,一片片將黃少天試圖遺忘銷毀的記憶片段連接回來:「你在機場被綁架,在選擇中存活下來並被送回來,你記得的,是吧?為什麼要忘掉它們呢?為什麼要弄丟跟那男人有關的記憶呢?當成是夢並不能改變事實哦。」
「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給我閉嘴!那不是夢還能是什麼?不然你告訴我文州上哪兒去了啊,他死了然後呢?你又怎麼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你根本就是綁架我和隊長的人是吧?警告你快把文州交出來,要不我真報警去了!」
「報警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能帶他回來的只有你。」那人伸出手握住美工刀的刀鋒,銳利的刀片切開皮革手套嵌進血肉中,血液順著手臂匯成細流滴落,那人卻彷彿不覺疼痛為何物,依舊看不出情緒。
「只有我?說笑呢只有我是什麼意思?拿我去換他回來嗎?」黃少天急了,最可怕就是不怕死的人,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有違常理到讓他摸不透,他害怕面對這個人。「隊長果然沒死是吧,我就知道他沒有,藏哪裡去了快告訴我!」
「他死了,不就死在你面前嗎。」那人說著,張手讓美工刀掉落地板,殷紅的在地上畫出一道玫瑰般觸目驚心的血痕。「我是『觀測者』,神的意志的代理人,和你一樣是人類,卻也不太一樣。我們只觀察而不觸碰世界,也不改變世界。」
你知道嗎?人類的生命是有長度的,活到命定長度卻還堅持著活下去的人是在奪取別人未來的壽命,這是為了保持這世界的平衡。
那人將染了鮮血的手貼上黃少天的臉頰,黏稠、濕滑而溫熱。他低語著。
但是,還不到命定長度就死亡的人,那段生命長度就會維持空白,直到有人與它頻率相等才會拿去用。現在世界上充滿了太多的空白,意外頻傳,陰暗的人心也會奪去他人性命製造空白,所以平衡將要崩解,再不理會就可能造成整個世界重新洗牌,生命全部回歸死亡從頭再來。
你們不會希望這樣,神也不希望它發生,所以神做出了一個空間,可以攔截住因意外沒有走完生命該有的長度就死亡的人的精神,或者你們稱為靈魂,只要在裡面滿足一定條件,累積足夠歸來的能量就能復活。當然,僅限於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空間存在的人,其他誤闖的靈魂將迷失在裡面,永世不得入輪迴。
「由於還在建構階段,我們『觀測者』遵守神的意志尚未將此空間公開,但昨天我們卻發現它與人界連接的通道被不知名人士強行開啟,你朋友的靈魂很不幸的跌落進去,基於觀測者不能親自觸碰世界的緣故……能帶他回來的,就只有你。你可以進去那個空間找到他,累積足已使兩個人回來的能量後,和他一起回來。」
黃少天有點濛了。
這傢伙在說什麼呢?
世界的平衡。
隊長死了,靈魂到了那個奇怪的空間。
迷失在裡面。
找到他,足以歸來的能量。
只有我可以。
「我……」
「你去不去?那空間並不安全,你去了很可能連你自己也回不來,不去的話那個人就不可能歸來。你去不去?」
「我去。這東西不用考慮那麼多吧?隊長都跟我說沒問題了,那肯定我能把他帶回來沒問題的。啊啊真是便宜隊長了呢,只要在那邊等我就行,我絕對會找到他。」
那人還是毫無情緒表現,沾染了略為乾涸血液的手從黃少天臉頰上離開,向下碰觸到頸動脈:「那就走吧,你的朋友們也在等你。可以出發了。」
「我的朋友……們?」
「跟著我來。」那人抓著他的手迅速踏出房門離開藍雨,直接進了停在路旁的車裡。奇怪的是明明在走廊上遇到許多人,他們卻像沒看見身著斗篷的人與黃少天似的繼續做他們的事,連黃少天開口打招呼都沒有人理他,就像他們兩個是不存在的人,沒有看見的理由一般。
這麼說起來,不就跟他不曉得怎麼回到藍雨一樣嗎?
如同鬼魂似的飄渺。
『觀測者』,到底是什麼東西?


「人都到了,可以出發囉。」
一踏進一棟隱密的建築物,電梯立刻將黃少天帶到極深的地底,,那裡擺著許多只有在科幻電影裡才可能看見的儀器。
比如說環顧全場的立體螢幕、裝著不名溶液的大型透明管、精密的儀器按鈕、以及怎麼樣都無法忽視,位於房間正中央的一圈膠囊狀物體,連接許多管線與電路到不同儀器上,而大小正好躺得下一個人。
「黃少天,你也來了。」
室內早已站著一群人,見到黃少天走進來,葉修表情有些沉重的揚揚手:「這麼慢,你家那位需要你考慮那麼久嗎?」
「少廢話,你呢又在這裡幹嘛?誰失蹤了?我看蘇妹子說的失蹤名單就是你啊。」黃少天大步走過去,稍微審視了一下有誰在。
扣掉葉修和他,微草王杰希、雷霆肖時欽、霸圖張新傑、霸圖張佳樂。
真的是……把他換成喻文州的話可就集齊戰術大師團了,什麼也不能換就是。
「我只是比你們早到,很快你也會是失蹤人口。」葉修在口袋裡摸了摸,抽出一條手帕扔給黃少天:「沐橙的,洗乾淨再還我。」
「反正都要躺了,不擦也沒什麼關係吧。」黃少天接過手帕擦掉臉上的血汙,看著明顯是要讓他們躺進去維持身體生理需求的膠囊狀艙,眉毛都揪成一團:「這真不是夢也不是整人遊戲是吧?等等會不會有人打開大燈說你好這裡是某某電視台,請問被整的感覺如何,這樣玩就算是文州我也饒不了他。」
相對於黃少天的懷疑與糾結,葉修似乎早就想通了這件事的真偽,絲毫不見任何一點排斥感,還隱隱有著想快點進去的舉動。
「你應該祈禱它是真的,否則文州永遠不會回來,任憑你等待再久也一樣。」
「葉修你什麼意思?」黃少天扭頭就問。
「嘛,進去就知道,進去,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談。」葉修挑定一個艙房躺進去,就輕駕熟的給自己安上不同管線,這些都是在他們的精神進到那個空間時維持身體機能用的。對於第一個被『觀測者』找上門的葉修來說,看過好幾次示範後如何自己給自己戴上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困難。「你也快選一個躺好,有人回來幫你弄。」
葉修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意,這趟下去他肯定是虧啊。不過,如果『觀測者』所言為真,那虧一些也沒關係了。
就算回來的機會有點小,也比沒有好上太多太多。
艙門漸漸合攏,視野變得漆黑一片,『觀測者』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
「即將抽離各位的精神,我們會將精神傳送到神所創的空間,稱之為主神空間。精神逆流回來所需的能量依照神的規則而定,你們歸來所需的能量因為是兩個人將自動設定為兩倍,此設定不可更改,如果中途放棄想只傳送一個人的精神依舊須付出兩個人的能量。到這裡有問題嗎?」
沒有人回答。
「其於細節規則將由主神空間內的負責人告知你們。只要記住,主神空間內精神可能死亡,請小心採取行動。那麼,祝願平安順利。」
「現在開始精神抽離。」
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逐漸不能依靠心裡所想的動作,感覺自己很輕、很輕,輕到不剩絲毫重量,精神融化在某道水流裡與水滴混雜在一起,以極快速度被洪流沖走……
再醒來時,自己坐在一間教室裡,除了他們六人不再有其他人,連教授都沒有。
「這裡是……?」
『叮咚噹咚──歡迎來到主神空間,迷途的靈魂們。』廣播忽地響起,充滿強大力量的聲音輕快的說道:『完成課題,賺取足夠學分即可從這裡畢業。非課堂時間兼任打工可賺取部分學分或金錢。詳情寫在學生手冊上,手腕上的錶同時有宿舍鑰匙和學生證的功能,獲得的學分與金錢也都計算在裡面,皆可轉讓。』
『第一堂課將於一小時後開始,做好準備吧,那麼,祝你們能平安畢業。千萬不要死在裡面哦,我會很困擾的嗚呼呼。』


葉修緊了緊拳,把還沒反應過來的黃少天搖醒,又朝其他人招了招手。
「同志們,團隊合作的時間,別因為壓力過大搶走別人的學分。」他指了指手上的錶狀電腦:「皆可轉讓,對不對?」
不要把主意打到自己人身上。
葉修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從來之後就不發一語的微草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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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