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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文 @青空之上。
*主傘修。周翔、方王、肖戴、韓張、喻黃、雙花
*有對心臟不好的因數,請小心觀看
*那麼,地圖載入完畢──
*──角色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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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兩個選擇。」
——「你死,或者他死。」
——「你們當然可以不廝殺,但代價是你們都無法離開,而你們的家人,也會為你們的選擇喪命。」
那是惡意的強迫,而他們,只能拿起手中的武器。

7%

從電影外到電影內只需要一瞬間,從天堂到地獄也只要一瞬間。
張佳樂看著手上的槍欲哭無淚。
或許是太過悲傷反而感覺不了何謂悲傷,他現在只想笑。
面對著好友發笑、面對著戀人發笑、面對著孫哲平發笑。
說好了,一起走。
這次不再扔下我,這次一起朝太陽穴爽快的扣下板機。
為什麼我的槍卡殼了呢?

16%

「小隊長,杰希,王杰希,醒醒啊。」
像是來自遙遠彼方的聲音在腦袋裡打轉,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脆弱敏感的神經。
頭有些疼,是被重擊過的疼。王杰希睜開眼努力聚焦,試圖看清周圍是什麼模樣,他又為何在這裡,但卻只看見了一個小說裡才會瞧見的混凝土密閉空間,連個像出口的地方都沒有。
雙腿在地上擱久了微微僵硬,想站起身都有些不穩。
「杰希,小心一點。我們好像遇上麻煩了。」
事到如今,現在小心也沒什麼用了吧。
剛才的廣播我們都聽到了,別裝傻的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甚至醒得比我早。
我們兩個人必須在這裡死一個,否則要死的就是外頭的親人。
兩把子彈皆已上膛的槍各自握在我們手裡,只消瞄準並扣下板機就會結束這愚蠢的遊戲。外頭看著的人肯定也希望我們這麼做,基於他們某些愚蠢的理由。
「別擔心小隊長,我們會想到辦法出去的,我們一個都不用死。」
是嗎?我們一個都不用死嗎?
那為何你不放開手裡的槍?
不就是害怕我對你開槍,而你沒有自衛的手段嗎?
如果真的如你所言我們可以彼此信任,你可不可以先放下那把冒著輕煙的槍?
輕煙……
槍,冒著煙?
啊啊,是呢,那把槍已經射出子彈了,看看這滿地不都是鮮血,這麼多血,難怪我會頭暈呢。難怪你放不開那把槍呢。
因為你已經死了啊。
騙了我能一起出去,從背後抵著我威脅著要讓我死,因為你想活下來。
說著從沒喜歡過我,念著這選擇根本一點都不困難,那麼又為何用槍托打暈我,再醒來只看見你帶著微笑的屍體。
很不幸啊很不幸,你可能是不想讓我知道真相的,但這邊的人硬是等到我醒了看清了才肯罷休啊,你失算了哦。
喂,醒醒啊,不是你叫我醒的嗎?你怎麼可以自己睡著?起來啊你這混帳方士謙。
別鬧騰了,今天還要訓練。
你不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吵著要去看隊員嗎?
喂,起來了。

33%

肖時欽根本來不及感覺到什麼,他在槍聲中驚醒,在血泊中昏迷。
眼裡只映著對方強忍了痛苦的笑容,越來越近,直到倒在他的身上,溫熱的血液瞬間染滿他的身,劈頭蓋臉的從臉頰澆落到褲腳,空氣中滿溢著駭人的鐵鏽味。
--『她選擇了自殺,讓你活下來。』
足夠殘忍的機械音是肖時欽意識裡最後一個部分,昏迷感再次襲來,令他懊悔的是他居然沒替對方把眼瞼闔上。
「小戴……」
這是,一場夢吧?

49%

他從黑暗之中醒來。
只有一盞微黃的燈照亮著這個小小的空間,四方形的小小房間除了一張木桌以外什麼都沒有,黃少天瞇起了眼睛,陌生的空間讓他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顯然不太妙。
被譽為聯盟第一機會主義者的人將他的機會主義貫徹在不止遊戲甚至生活上,而現在,顯然不是一般情況。
他記得的最後畫面停在了他跟喻文州有說有笑的交談中,而現在喻文州躺在了他的腳邊,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起伏他都要以為對方沒活著。
不管是誰,這玩笑都惡意的要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想不出所以然的人決定先把自家隊長叫醒,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在這邊糊猜瞎猜來的好。
「文州文州文州,醒醒。」搖著自家隊長,黃少天口中沒有消停,太過安靜的空間要他有些坐立不安,只能多說些話來找存在感。
「唔……少天?」被搖起來的人瞇了眼睛,還有些迷糊,卻先開口認了眼前戀人,「怎麼了……這是哪?」
記憶中他們明明還在藍雨的訓練室,怎麼可能一眨眼就來到了一個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喻文州下意識趕到了不妙。
然後就是毫無半點感情的聲音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被廣播。
「文州文州他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啊怎麼可能呢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啊?我一定是在作夢吧我再去睡一下醒來之後就會回去了是吧?隊長也是啊不要相信這些事情——」
「少天,冷靜點。」喻文州溫柔的安撫著黃少天,卻不覺得這是夢,要說為什麼的話,就像是一種直覺。
「可是……」
耳邊報著的自家訊息讓黃少天一秒閉上了嘴巴。
這不可能!他看著喻文州,對方拉著他走到了空間中唯一的木桌前頭,上面擺了兩把他認不出型號的槍枝,子彈已經上膛。
「這不可能!喻文州我警告你啊你別想要我拿著武器對著你——」喻文州忽然把黃少天擁入了懷中,他溫柔的笑著,彷彿這一切都不能影響到他一樣。
「少天。」他輕輕地喊著黃少天的名字,那是他放在手中中疼著的人的名字,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會沒事的。」
『砰——!』槍聲響起。
「文州——!」
這一定是場夢,喻文州對自己扣槍倒下的那個瞬間,黃少天看著,只喊得出對方的名字,而後,沉重的昏昏欲睡感襲來,下一瞬間,他們倆相繼倒下。
重歸平靜。

65%

他們一起醒來,聽完了未知的廣播送出的訊息後兩個人沉默地坐在了地上,一個是天性使然本來就不多話,一個則是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他的夢那麼大那麼遠,好不容易才實現了一點,卻被一個不知道是玩笑還是真實的槌子狠狠的敲碎了所有未來,孫翔死死的咬著牙關,直到嘗到了血腥味之後才發現自己咬破皮了。
他不想死在這個地方,他也不想認自己的家人出任何事情,可他更不願意對周澤楷動手。
這他媽為什麼不是個該死的夢?孫翔忿忿不平地想著。
「我一定是在作夢。」
「……不是。」
「我一定是在作夢。」
「不是。」
「周澤楷,你他媽告訴我如果這不是夢難道我們兩個真的要拿起武器只能活下億 一個?說起來為什麼是我跟你啊我跟你關係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為什麼是把你跟我的家人放在一起?媽的!」
周澤楷沉默地看著孫翔,想要伸手拍拍孫翔安慰對方,卻被孫翔不著痕跡的躲掉。
他什麼也說不出話來,這種只能是很在乎的人才能完成的難關,是不是表示孫翔也是多少有點在乎他的?這樣想著,周澤楷發現自己沉鬱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也只是一些。
孫翔不是江波濤習有周語解讀能力並且練到滿級了,對著周澤楷的沉默,終於孫翔忍不住用力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站了起來。
這該該死的不像是個玩笑,而既然不是玩笑……他的手握上了桌上的武器。
「周澤楷,你留手的話我會瞧不起你的。」孫翔說著,武器對上了周澤楷坦承的望著他的臉,這個人臉怎麼就這麼好看?有點輕微臉盲的人想,他來輪迴之後第一個記得最深的長相,就是周澤楷的。
這個男人帥到了就算是男人的他也覺得困擾,孫翔跑題的想,握緊了槍的手卻開始顫抖。
周澤楷沉穩如往昔,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孫翔的堅持,有什麼想說的,但周澤楷只是沉默的握上了另外一把槍。
他想要跟孫翔說他喜歡孫翔,可是說到底那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單相思,這樣想著,周澤楷忽然就有些難過。
孫翔。
「好。」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
這樣的狀況下他什麼也沒有辦法幫到孫翔,兩道槍聲像是約好的一樣同時響起,驚破了文者的耳朵,直達天際。

槍聲中誰跟誰相視而笑,他們一起倒下,落地的身影相互糾纏,塵埃底定。

81%

張新傑冷靜的推了推眼鏡。
廣播所說的事情對他而言是挺麻煩的一件事,他不可能因為自己而連累到家裡人,但內心雖然有些焦急可他卻沒有多少擔心,這並不是說他不對現在的狀況感到擔心,而是,現在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身邊有韓文清,他們大概是最冷靜的。
隔音做得很好所以同時上演的悲劇並沒有傳到他們的耳中,會冷靜的原因只是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麼,張新傑知道,既然他們在一起,韓文清不會只放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不過剛剛廣播的事情確實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棘手,就算是知名的戰術大師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真實的事情,可對方的要挾以及對自身資訊的掌握又不是假的。
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應該說,不知道能夠怎麼做。
「隊長,你怎麼看?」他問著跟他一樣被困在這個空間的人,霸圖的隊長就算是在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地方也依舊是那多年如一日的霸氣與堅定。
「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前進嗎?張新傑抿了下唇,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是很好……他手在木桌的邊緣滑動。

「隊長,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情。」張新傑手中的槍對準了韓文清的胸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可神情卻是堅定的,就像是韓文清一樣。
如果真的要做出選擇的話,如果真的有所選擇的話……『砰。』

「我喜歡你。」一如既往。
韓文清緩緩倒下的時候,張新傑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難過,他將槍口轉對向了自己,卻沒有辦法再次扣下板機,因為濃厚的睏意向他襲來,他無法抵擋的一頭栽下,手槍隨著失去力氣的手滑落。

而韓文清越來越黑暗的視野裡頭,只有張新傑伏在了自己胸口的頭。

我為你擋去所有的攻擊,哪怕代價是我的生命。
那是不為外人所道的,韓文清對張新傑的,小小溫柔。

97%

某些人失蹤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楚雲秀剛結束了例行的訓練,蘇沐橙電話找了她。
「秀秀,我不知道,他說過至少到了家後會給我一通電話確定他的平安,可是離他說要回去過了一個多月了,我卻還沒收到電話,我很不安。」
「葉修之前也老這樣神龍不見尾不是嗎?沒事的,可能剛好有事情絆住了呢。」
「我覺得不太對勁,秀秀你可能還沒來得及收到消息,可今早,得到了消息說,藍雨喻隊、輪迴周隊跟孫翔、霸圖韓隊、雷霆戴妍琦、義斬孫哲平還有退役的方士謙失蹤了!」
那麼,究竟是哪邊出了問題?
楚雲秀安撫了蘇沐橙後掛了電話,哪裡不太對勁,這可能跟失蹤的人為什麼失蹤有著極大的關係,但問題是,那不是她該介入的。
是了。
不久前看到的東西忽然跳到她的眼前,那是不該她去介入的,一向相信自己第六感的人瞇起了眼睛,放手不管交給警方去調查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沐橙哭了。
「遊戲嗎?」
還是去一趟好了。
「隊長要出去啊?」看著她一身正裝,隊員這樣問著。
「有些事情要去確認,讓大家照常訓練,我晚點就回來了。」
前陣子國家隊剛結束了比賽,慶功宴的路上剛好遇到了一群人,因為剛結束比賽的開心,所以中國隊停了下來跟對方聊了下。
「我們是在做遊戲的,能夠遇上中國隊真是太好了!既然都遇到了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為我們填個問卷?我們這些做遊戲的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玩家的反應了。」為首的人這樣問著他們,正高興的人沒有多想的就答應了。
那份問卷也挺簡單的,除了一個問題比較隱私也沒有太多出格的問題,中國隊也就沒有推遲的幫對方填了。

如果只是那樣就好了。

「做個遊戲特地跑來國外啊?」葉修這麼問著,叼著菸的姿態慵懶而隨意。
「我們目標放的遠嘛,打算做個可以在各國通行的遊戲,自然裡面的東西要包含各國風俗民情這才出來實地考察啊,而且中國隊的比賽作為同個領域的人怎麼能不來支持呢!」
「……是嗎?」
「有機會歡迎你們來我們公司看看,同樣都有在玩遊戲搞不好葉神你還能給我們點建議呢。」


她實在不覺得這會是巧合,剛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的人看著從身邊開過的廂型車,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楚小姐?怎麼來了?」
「那天不是聊到了希望可以有職業選手幫你們看看,我剛好路過想說過來看看,怎麼了,不歡迎我?」輕笑,看著驚訝的人,楚雲秀開口。
「怎麼會,楚小姐這邊跟我來。」
純白的走廊,楚雲秀的高跟鞋在潔白的地面上敲出了不小的聲音,迴盪在了整個空間。
不太對勁。
她插在大衣口袋中的手小幅度的按著被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常用的習慣讓她就算不用看螢幕也知道自己在按什麼。
「楚小姐怎麼會突然想要過來?」領路人笑咪咪地看著她。
「路過,你們公司挺大的。」
「是啊,上頭挺重視我們這塊,這邊請。」
「挺黑的,開個燈吧?我不習……」慣這麼黑。
她眼前是本該失蹤的那些人。
才閃過這麼想法,楚雲秀腦袋忽然變得異常昏沉,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狠狠的咬了下唇,怒目而視帶自己進來的人。
「剛剛跟楚小姐說了,上頭挺重視我們這次的遊戲的,祝凱旋而歸。」
『砰。』楚雲秀倒地,只來得及將最後的簡訊傳送出去,手機螢幕亮了下,又暗了下去。



.未知的空間.
青年刻滿了風霜的臉在黑暗之中猛然抬起,有誰來了。
「哈……結果不管是不是換了地方,總是有人要跟我一起倒楣的嗎?」
他無奈的感慨,空間安靜的要人崩潰。
真可憐。
他的眼睛中閃過了危險的光,輕笑著,耳邊誰細語低喃著老早就知道的規則,拉了拉純黑的風衣,嘛,不管如何,帶新人還是件挺麻煩的事情的,尤其又要重頭解釋一遍。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看著出現在眼前各自昏迷的人,他笑著,嘛,總之,先等他們醒來吧。

100%

──Game 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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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