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刷一下微草w
*我終於看到完結的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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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草的人被放出牢裡那天，漫長的戰後處理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延續半年的計劃、蔓延整片大陸的戰火，然後是勾心鬥智的審判，一切，終於在今日畫下了句點。
結束了。
因為有看守聖所入口的實際舉動，幾乎是最後一個被放出來的劉小別覺得特別像一場夢。一場從沒想過會經歷的夢境，雖然他不是夢裡的主角，但感受到的各種刺激與接觸到的消息卻那麼的不真實，簡直就集齊了所有該有的和不該有的元素，令人心情遲遲難以平復。
不過不論如何他都走過了，如今他能只背著一部分賠償金走回天空下不曉得是多少人努力的成果，如果還說是一場夢就太對不起那些人了。
發生過的事只能接受，不能隨便抹消的。
……隊長的事情也是。



許斌看著劉小別出來的身影，一把拉過來像之前的每個隊友一樣狠狠的擁抱了他：「恭喜出獄，夥伴。」
「你也是。」劉小別說，狠命抱了回去。
「……你倆抱這麼緊肋骨不會斷嗎？」袁柏清打了個呵欠，身上還穿著塔裡的劣質實驗袍。
「袁柏清你可以不要打斷這感人的畫面嗎？」不知為何拿出相機的柳非很不開心，她還來不及按下快門呢。「還有你那袍子怎麼還不脫掉，你是醫生吧？」
「啊，關於這個……」袁柏清低頭看看濺了一身藥劑，染得五顏六色的實驗衣：「我想，我可能留在這裡的實驗室，就不跟你們回微草了。」
原本還想跟著吐槽幾句的許斌整個傻了，幾步過去揪起袁柏清的領子語帶責問：「你要離開微草？袁柏清你是腦子被打到了嗎，塔到底有什麼好的？或者你接受了什麼交易保我們出來……果然當初不該讓你一個人被抓到實驗室去。」
我不去的話誰產解藥把隊長救出來？師傅整個人都亂套了別指望他好嗎。
袁柏清撇撇嘴：「沒有什麼交易你想多了，只是覺得我留在塔裡樹立好權勢，如果……只是如果，你們出了什麼事我可以靠關係幫上一把。」
他們之所以能夠平安無事，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葉修是首席哨兵的兒子，不然許多計劃是不會成功的。作為微草唯一一個知道全盤真相的人，袁柏清有些覺得自己其實什麼也掌握不住，空有力量似乎是不夠的，尤其是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拿得出來說嘴的力量。
「你少來了，就你跟方前輩一樣的破脾氣，除了微草哪裡收得了你。」許斌還是拉著袁柏清的領子，只是稍微鬆開了些：「袁柏清，回來。」
袁柏清乾笑著搖搖頭：「副隊，我……小心後面！」他描到有人扔了裝滿水的水瓶直直砸向背對著的許斌後腦，急忙伸手去攔。
不行，來不及了！
他只來得及用手背去擋，袁柏清微瞇起眼準備直接接下即將而來的疼痛……
疼痛沒有到來，只有另一隻手背輕輕擦過，移動的痕跡恍若風般輕盈。
「不好意思，請不要對我的隊員做出帶有惡意的暴力行為。」
王杰希的毛衣外只簡單披著代表微草的外套，側坐在掃把上一手貼著掃把柄一手拿著方才的水瓶，拇指擰開瓶蓋、傾倒，讓透明的水流從半空中澆灌至地上。
「再一次的話將交由法律處理。」
扔水平的人罵了一聲，狼狽的跑了。王杰希望著人跑遠，把瓶子收好才降落至袁柏清身旁。
「沒人受傷吧？」
沒有人回答他，微草的人全都一片死寂。
「……怎麼了？」王杰希遲疑著，伸手搭上離他最近的許斌肩上，許斌馬上跳了起來。
「許斌？」
「熱的……」許斌呆呆的念著，突然撲上前用力抱住王杰希：「隊長，你真沒死啊……」
這句話像是觸碰了什麼開關，靜止的微草眾人一個個擁向前狠命緊摟著他們的隊長，外圈抱不到的就伸長了手臂把前面的人全部圈在一塊，如同要把所有人黏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高英傑被刻意的往前推，回過神一抬頭就對上王杰希下望的眼。
「……隊、隊長，我……」
「英傑，抱歉。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看著對方驚慌的模樣，王杰希先開口了：「對不起。」
「啊不，我……隊長不用對不起，我沒什麼……」
「一帆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擅自危害他的性命，就是我該道歉的地方。」
高英傑吞著口水，手指擺弄著衣角，好半晌才低著頭說著：「我知道了，我、我接受隊長的道歉……」他聽見王杰希放下心中巨石般輕嘆口氣，於是他抬起頭。
「隊長，我還不夠成熟，微草需要您，所以、所以請您回來！」
王杰希身子被抱緊了動不了，因此他在眼底融進了笑。
「嗯，我會回去。」
回去，當著普通的魔術師，不會再搞出令人擔憂的事了。
「那麼，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先回微草休息，我隔兩天就能回去了。」
「有！」許斌馬上鬆開手，把混進人堆想偷偷落跑的袁柏清抓了回來：「隊長！柏清想脫團！」
王杰希兩隻眼瞪的一樣大了。
「……不是那個脫團，沒人要誘拐我們的治療。」許斌連忙改口：「他想留在塔裡搞什麼不切實際的未來人際關係！」
「隊長……我只是想防範未然……」被隊友賣掉的袁柏清很心塞。
沒等他心塞完就被遠方飛來的十字架K了頭。
「啊哈，我的準度沒退步。」一個同樣穿著白袍的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風騷的硬是擠進人牆把他的徒弟抓起來晃。
「……師父，你原形畢露了。」
「沒關係，杰希不在意。」方士謙沖王杰希眨眨眼，後者扭頭不想理他。「是說柏清，你哪根筋不對要留在塔裡？睡地板睡傻了嗎？我告訴你，想保護一個人最關鍵的是你有沒有留在他身邊，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懂嗎？」
「……師傅我錯了放我下來。」
「你休想，今天你別想先走，為師要好好糾正你這發霉的腦袋。」
王杰希拍拍為成一圈的眾人要他們先離開。
「許斌，麻煩你帶隊回去了。柏清……我想可能等我和士謙回去才跟著我們走。」
「好，隊長你……請多加小心。」許斌有些訝異的看著方士謙。
原來袁柏清先前抱怨的都是真的？
他得改變一下對這位前輩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