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我不該去渣基三的（無關
*小打小鬧有益身心健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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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你們一個個都無家可歸是不是？全擠到病房裡來做什麼？」
當夜，葉修看著又一個人走進加護病房，方士謙都要去隔壁搬空床時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明明在樓上有自己的雙人大床還硬是要跑下來的葉秋、說出「王杰希沒有死」一度被認為是精神病好不容易平反的方士謙、經歷某人各種報復性變裝終於能回復原本面貌的王杰希、因為時間到了就地有床直接睡的張新傑、因為枕頭太軟被嫌棄而留下來當枕頭的韓文清、據說砸了太貴的實驗儀器被罰來睡地板懺悔的袁柏清、表示塔的警備真弱啊混進來的墮天使版路西法和六翼天使版路西菲爾──翅膀讓加護病房裡更擠了。
加上腰痛不能挪移的葉修和不想跟葉修分開睡的蘇沐秋，一共，十人。
「我出門旅遊也沒訂過這麼大的房間，你們不嫌擠嗎？」葉修嫌棄的往蘇沐秋身邊靠：「老方你衣服跑到我床上來了，過去。」
實際上你沒出門旅遊過吧？
秉持著不陰自己人，蘇沐秋琢磨再三沒把話說出口。
「矮子體諒一下兩個一八零以上的大男人好嗎？」努力讓給王杰希大一點床位的方士謙可不樂意了，同樣是混過早期榮耀時代的他反嗆回去的技能點一點沒少：「這床是我推來的，不樂意就滾。」
「妻奴屬性全開啊，老方你也有這一天。」葉修嘖嘖。
「怎麼？我家小隊長這麼可愛羨慕嫉妒了？」話一出口，方士謙就感覺手臂被狠狠捏了一把，定睛一看原本該睡了的王杰希正盯著他。
「一八幾的大男人算什麼可愛？」
王杰希側著頭，一頭黑髮散落在枕上，幾絲被自己的重量壓著貼上臉頰：「按照你的邏輯……」他從被子裡把手抽出來在嘴上印了一下再貼到方士謙唇上：「臉紅的你也很可愛。」
方士謙覺得大腦碰的一聲從固體變成氣體然後炸裂，治療之神徹底放棄治療了。
師傅，出息。
只能睡在床下的袁柏清內心沉痛。



「……」葉修睜著眼睛。
「……」韓文清冒著青筋。
「……誰去讓門口走來走去的人小聲一點？」吳雪峰終於嘆了口氣。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人幹事？
蘇沐秋拿了放在床頭的外套穿上：「我去吧。」
葉修按著他的手把兩把短槍的子彈卸了下來：「去吧英雄。」
「……」蘇沐秋從袖口抖出七顆新的子彈。「去去就回。」
不我覺得會有命案發生。葉修又搶走了那七顆子彈。
可能是聽到裡頭的祈願，外面那人終於安靜了，接著眾人就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和取代腳步聲的巨大文字泡。
「喂喂喂你們這裡還有沒有床借我睡一晚，一個晚上就好拜託了我實在沒地方回去啊徐景熙一看到我就推我出門，還有沒有隊友愛了那傢伙，就算三個人睡兩張單人床是擠了點也不該是這種表現，瀚文那傢伙更可惡了竟然鎖門，這種不相信人心的個性是怎麼培養出來的真是糟糕糟糕太糟糕了，不得已我只好跟你們借個位置睡覺啦。欸？是都睡了嗎怎麼沒半點聲音呢？」
「黃少天。」黑暗中，沒戴眼鏡的張新傑抓著板凳指著不速之客：「死吧。」
霸圖隊長爆手速把他家副隊安置回床上：「抱歉，他睡迷糊了。」
不干我的事，我在床下。
袁柏清閉著眼繼續睡。



黃少天翻了個身。
又翻了個身。
再翻了個身。
好吧，跟他有關係了。袁柏清哀怨。黃少天跟他一起擠床下。
「黃少……求你睡吧別翻了……」睡在旁邊的人聽著很痛苦啊。
黃少天拉緊被子安分了點。
過幾分鐘後又翻過身子把整張臉埋在枕頭裡。
「……黃少天？」袁柏清終於忍不住睜開眼轉向對方，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沒聽說今天黃少天和喻文州吵架的事，黃少天今天不回房睡也不是沒原因──藍雨正副隊長一間房啊──不過袁柏清真沒想到有這麼嚴重。
吵架不就是心情不好而已嗎？但他分明看見黃少天死死扣著枕頭雙肩一抽一抽的抖，好像在遏止著，又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他伸手想安慰一下黃少天。
然後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黃少天震了一下，渾身繃緊。



「請問還有床位嗎？」
喻文州輕聲軟語的問：「方便的話讓我借睡一晚？」
「沒看到我們都唔唔唔唔……」路西法憤怒的翻起身，被路西菲爾折了翅膀摀住口按回床上。
王杰希推著方士謙往旁邊挪了挪：「剛好一個位置，喻隊。」



喻文州解了圍巾脫掉外套和鞋子，還沒在床上躺好就被葉修的精神觸梢團團圍住。
「葉修前輩。」喻文州嘆了口氣：「別在這時候逼問我問題。」
「通過回饋反應，文州，你很害怕。」
喻文州在精神圖景內給葉修開了條往外的道路：「前輩，請讓我好好睡個覺。」
「你和少天的結合呢？」
「行了……你知道不是嗎，拜託別再說了。」
葉修壓根沒理對方明確的拒絕和語氣中的疲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文州，你找到王杰希時，他身上有沒有結合？」
喻文州只得想了一下：「沒有。」
「現在呢？」
「……沒有。」
葉修低聲笑了笑：「答案是有，結合的另一端就睡在你旁邊。」
喻文州的表情微妙的改變了。
「老郭弄出了能遮蔽結合感測的藥，這樣才能做出方士謙結合消失的錯覺。好了我就說到這，晚安。」
葉修拉過蘇沐秋擱在他腹部的手，闔上眼沒再出聲。
只剩喻文州難得發愣著盯著天花板，接著突然翻起身跳下床跑出門，眼底的慌亂絲毫沒有掩飾。



『文州文州，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你來找找我在哪裡。』
『少天，等我事情辦完就回去了，現在先別鬧。』
『我等不了了文州我現在就想見你，其實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哦只是你感覺不到，我知道你不相信，因為你可以用結合找到我嘛！這樣的話捉迷藏就犯規了所以我讓結合消失一下下哦！』
『等、等等少天你說什麼？』
『哈哈，現在感覺不到了對吧？文州來找我啊，先告訴你我剛發過簡訊跟所有人說要他們都不要理你不然會露出破綻，來嘛來玩啊這是我們的捉迷藏。』
『……混帳！黃少天你好樣的！』
『文州？……等等你……』



沒有，他沒有回來。
喻文州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感覺涼意從金屬製的把手上沿著手臂向上爬，狠狠掘住了胸口。
為什麼就沒聽對方多解釋一點？
以為黃少天為了遊戲單方面解除結合時，衝上來的火氣直接吞噬了理智，燒得他引以為傲的冷靜一點都不剩。
喻文州放開門把，蹲下身把自己縮成一團。
……好冷。
一件外套蓋到了他身上。
緊接著比外套溫暖多的身子貼上後背，兩隻手臂圈得死死的。
「隊長對不起，以後我不玩了真的不玩了，不不不沒有以後，絕對再也不這麼做了，對不起我、我沒解釋清楚你誤會是正常的你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我。隊長你要打要罵都行，我很耐打的說真的你要下咒也行，但是，隊長……我們可不可以和好？」
被圈著的人長長吐了口氣，撥開緊緊抱著自己的手。
「隊隊隊隊長……我、對不起，你、我……」
「少天。」
「呃，是……要打我嗎？拜託你說你是要打我才鬆手的不然我真的會想哭不對我真的會哭，隊長我我這就去找球棒給你……」
「我不是要打你，少天。」
黃少天全身都卡了一下，又輕輕的垂下：「你要分手嗎，隊長？」
「也不是。」喻文州轉過身，伸手把黃少天垂下的腦袋壓進肩窩裡，剛披上的外套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地。「黃少天，躲好了嗎？」
「……隊長你真夠心髒的，你抓著我我要怎麼躲這真的是犯規的好嗎？」
「你喊我什麼？」
「……文州。」黃少天咬牙。真他媽的犯規。
喻文州笑了笑，濕熱的氣息變成白霧噴在黃少天耳邊。
「少天，我找到你了。」
「……好啦好啦我輸了隊長呃不文州你先穿外套啦，大冷天只穿一件薄衣是想感冒嗎？你又不是不會感冒的笨蛋，好啦先進房間穿好外套不然就進被子……喻文州你放開我！」



隔天，正想著應該來安慰好朋友的張佳樂憤恨的表示，這人果然一點也不需要別人擔心。
他把臉埋進孫哲平胸口：「等級上升，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