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百日日更成就GET
*張佳樂你來幹嘛的（解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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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樂不滿的看了一眼孫哲平，抱怨他動靜太大會引人懷疑。孫哲平收回手眉毛一抬，儼然一副誰先錯誰沒資格說話的悠然自得，張佳樂忿忿的轉回頭，拉小了原本在打字的視窗，露出真正用來記錄法庭過程的文檔。
這台電腦的螢幕做過處理，不在特定的角度看就是一片黑，法庭用來防止有心人士偷看記錄過程之餘也順道給了他們許多方便。
在張佳樂認真敲字的同時，孫哲平抬起頭，目光裝作不經意的掃過旁聽席，接著把注意到的事情透過敲在腿上的摩斯密碼告訴對方。
左邊第二排，黑髮、穿西裝的男人拿了一疊錢交給他前面長捲髮的女士。
最後方有個戴鴨舌帽的小孩一直玩著掌機，不過視線不在螢幕上。
中間偏右，王杰希的後面那裡，有個女子在裝哭，手腕上掛著的手環看起來像軟刀。
麻煩人物真多，到底混了多少進來。孫哲平面不改色的嘖了一聲。
張佳樂不知何時又打開了縮小的視窗，向對話框裡匯報最新資訊。
『大孫，注意那個拿刀的，法警只會在事情發生後出來。』
『知道，王杰希不是吃素的，躲一下難不倒他。還有藍雨那個黃少天也在。』
打不贏官司就用意外帶過？想得太美了。



黃少天從一旁推出了一面白板，煞有其事的把大海報用磁鐵固定了上去。
「看看這邊，這是罪惡之爭後至今為止的犯罪指數。這年這年跟這年，可能因為戰爭剛打完的關係竊盜等小型犯罪頻傳，但沒有人想惹出太大的毛病，接下來這兩年犯罪率開始下降回歸到原本的狀態。奇怪的是！犯罪率的下降沒有停下來，一路跌到往常的二分之一，但潛在的犯罪指數卻相反的呈現J型上升，一直到今年才被狠折了一個彎，轉折點就是王杰希的叛亂行動。」
黃少天又拉開另一張報表。
「這裡是微草近一年來輸入的物流單，扣掉零零總總的開銷不管，從半年前開始微草大量買進各類化學藥劑、藥品和先前食品安全出問題的食材，已研究的名義申報。恰巧的是半年前，剛好是我們都認識的內外科權威方士謙醫師回國的時候，據了解他這半年幾乎都待在微草裡。」
「請問辯方律師，你想表達的是什麼？」檢察官黑了快半張臉。
黃少天咚咚咚走到檢察官面前，把人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
「……什麼事？」
「我說你啊怎麼這都看不出來？你真的是檢察官吧證件不是偽造的吧是的話剛好有法官在啊右轉監獄不送。好吧好吧看在本劍聖是個好人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這兩樣都是王杰希籌謀很久的證據啊，至少半年前就開始規畫這場叛亂了，準備齊全懂不懂？」
黃少天劈哩啪啦的講，檢察官向後退了兩步：「你不是王杰希的辯護律師嗎？這對他很不利。」
「不利？怎麼會不利？我是負責揭露真相的律師，只要我的委託人沒有做什麼事情，真相怎麼會對他不利？」
「黃少，在這裡我認為……」
「閉嘴，晨間劇女主角！」
肖時欽淚流滿面，這黃少天也入戲太深了吧？
「不把真相說出來難道讓你們隨意想向然後安給王大、王杰希罪名嗎？這樣有沒有理解一些，沒有問題的話我這次的證物就到此為止，以──上。」
黃少天把白板推回角落，回到律師席上。



「黃少你到底在做什麼？」還沒坐好，隔壁的肖時欽就抓著厚厚文件滿臉焦急的低聲詢問：「真相是王杰希殺了人啊，這不能說出來的！」
「如果你要陷害一個人，會把事情講得比真相好還是比真相壞？」
「欸？」肖時欽原本還在等黃少天慣例的一長串話，回過神來才發現沒後文了。「當然是壞啊。」
「所以我們只能講出真相。」黃少天定定的看著前方：「這是文州說的，讓我把事實的真相從王杰希的口中撬出來，剩下的他會處理。」
肖時欽發誓他從不曉得有這件事，害他翻了無數法典想找出一個無罪判決的方法，早知道他昨天就去睡個覺了。



法庭裡架起了大螢幕，斜插在應訊台和律師席之間。這角度導致黃少天和肖時欽要微微傾身才能看得到。
螢幕上播放的又是那個爭議點很大的視頻，畫面被定格在拂過畫面一角的衣襬上。
「又是這個，他們怎麼就是看不出來那個弱點是王杰希故意留來混淆視聽的呢？」張佳樂打字打得有點累，對話框對面的傢伙還在對他回覆微笑的表情符號，加上那句『少天麻煩你們了』就讓張佳樂感到眼瞎。
可惡，秀恩愛了不起啊！
他並沒發現自己也是火把所指的目標。
孫哲平輕扣兩下他的大腿。
『屏幕擋住了，看不到那個女人。』
張佳樂抬起了頭，因為書記官的位置偏向律師席，這樣一擋確實什麼都看不見。
他不著痕跡的在王杰希精神圖景中留下注意四周的警示。
剛剛的過程中旁聽席擠進了幾個人又擠出了幾個人，給錢的男人從左邊換到右邊同樣隱藏在屏幕後方，而接近左側法警處出多了兩個身著連帽外套的年輕人。
檢察官開始闡述他對本項證物的看法，黃少天似乎在等對方露出明顯破綻後切入話題。
『等等發生什麼都不要跳出去。』孫哲平提醒張佳樂。兩個人都暴露的話，下場法庭就很難安插人進來了。
張佳樂微微點頭：『自己小心。』



突然，年輕人吹著的泡泡糖破裂糊了另一個年輕人一臉，兩人作勢要吵起來，法警急忙過去要他們保持肅靜，以及法庭內禁止飲食。
也剛好這時黃少天抓到了想要的破綻，繞過桌子正準備要走出來時眼神有不到兩秒鐘的偏移。
就在那一剎那屏幕被切碎，反手握著軟刀的女人眼眶發紅直撲王杰希，她的身手不算十分了得，但造成足夠一時的驚嚇了。
王杰希側身躲過第一刀，抬腳踢向對方的小腿，然後用手銬中間的鍊子卡住迎面而來的第二刀。
然而那把刀削斷了鎖鍊如同湯匙挖開布丁，王杰希連忙把人踹開抽身後退，仍是在手臂上留下一道不深但長的口子，幾絲血珠從破開的衣服口流出。
「欸欸欸怎麼不說一聲就砍人的小姐妳這素質也太不好了，法警幹什麼去了這裡不是禁止帶武器的嗎？把本劍聖的冰雨拿來我會會這小妞啊！」
黃少天衝出座位攔到王杰希面前，卻被一把抓住手臂往後拖。
「你不是吧王杰希，赤手空拳想挑戰拿刀的，要不要先去搞一把掃把來給你？」
王杰希看著拿著刀隨時可能再撲上來的女人，把受傷的手臂伸到黃少天面前，傷口處有些泛黑。
「別過去，她的刀餵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