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有人吃醋
*還有人在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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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啊，我說你們真心不厚道，大家都忙著就你倆跑去親熱去，嘖嘖，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葉修沒來由的就想酸酸眼前的十年好對手，反正對方粉絲看到他也是喊打喊殺的，這麼一想就認為自己一點都不過份。
「還有張新傑同學你認真想好了嗎？上次看到你還躲著人呢，說說，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居然選了老韓？這結合下去是一輩子不能反悔的。」
張新傑推推眼鏡，站姿有那麼的一些奇怪。
「不會反悔，我喜歡文清。」
「咳！」韓文清用力咳了一聲。
葉修震驚的發現原來韓文清的臉除了黑色之外也會變成紅的。
「老韓，原來你臉皮……挺薄的。放心好哥們一場，我不會說出去。」葉修鄭重點頭保證，腦裡想著回去有有趣的話題告訴沐橙了。
韓文清把張新傑拉近一點，宣示意味十足的手掌放在對方腰側上，好像可以發出雷射攻擊的鷹眼瞪著葉修。
被雙頰潮紅的錢包臉這麼一瞪，葉修整個人都不好了。
「談正事。」韓文清說。
「是是是，您老說什麼是什麼。」葉修漠然。說好的大漠孤煙直在哪裡？那樣一看我都要被開啟新世界大門了，雖然我本來就是彎的。
韓文清又瞪了眼葉修的漫不經心。
「你試圖救所有人。」
絕對的，肯定句。韓文清太了解葉修腦中轉的是什麼意圖，每一枚棋子的放置方式都走得詭妙，只有王隻身闖進敵陣與敵方周旋，目的不是獲勝，只是保護。或者要說，敵方到底是誰。
「為什麼這樣做？明知道做不到，卻是要沾得滿身泥濘。葉修，這不像你的作風。」
「什麼是我的作風，老韓？放下這些從頭再來？從底層一路殺回王座？」戴著薄手套的手鬼使神差的自口袋抽出香菸糖，夾在兩指間擺弄。「人命不能重來。看不到的地方我不管，但只要和我扯上關係，管他是外星人還是地底人我通通會護他周全。要說為什麼……因為我在乎吧。」
一開始葉修認為能讓他劃在在乎的人這塊的就只有蘇沐秋，然後再加上沐橙和那個有些反感的家，然而真的出事時他才豁然醒悟絕對不只這些人；他以為蘇沐秋的死就是他最大的傷，除卻生死無大事，最重視的人不在了他已生無可戀也才能次次衝在前線守著別人，但是，不對。
他的生命軌跡早就與許多人纏成一團，緊緊相縛。
葉修發現自己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離去，只有所有人都在，拼圖才會是完整的。
其實我挺博愛的是吧？
葉修無奈的讚揚了自己。
韓文清擰著眉的趨勢不減：「你保不住王杰希，他背了太多條人命。」
「我知道，文州有跟我算過，十萬是吧？」葉修說得風淡雲清，好似他口中的十萬只是筆金錢而不是人命。
「不是十萬，再加上魔物入侵，傷亡人數近二十萬人！」
短短幾天便造成如此驚人的傷亡，假如王杰希當時沒有收手，甚至是打持久戰，死亡名冊會多出多少？
這樣子的危險人物，要怎麼判才不會是死刑？
不可能。
葉修吹了口哨。
行啊大眼，哥這輩子殺過的魔物不曉得有沒有這數量。
「你打算怎麼辦？」韓文清逼問。
葉修歪著頭抬起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葉修！」
「種子已經播下，就看它能不能長得出來。」葉修聳聳肩，把香菸糖叼進嘴裡。「真不行就想別的辦法，我說要救下就會救下，天塌了也得做到。」
所以才說王杰希你玩脫了，居然要三個稱神的人為你絞盡腦汁，嘖，想想真不划算。
「老韓你就別擔心，不會牽連到霸圖的。」
「這是前輩給隊長留言的意思嗎？」張新傑難得插進別人的對話，鏡片後雙眼熠熠發光，透徹得恍若能看清所有。「『能改變我的人不想改變，要是看不慣就由你來阻止我。』改變是指蘇沐秋前輩吧？阻止，就是讓隊長阻止你的舉動。」
葉修勾著嘴角，千機傘背在背上折射著冷光：「唉呦不錯嘛，全中。所以你們是來阻止我的？」
「不是。」韓文清道，張新傑跟著接下去：「至少現在還不是。」
「以後就會是。」葉修挑起一邊的眉。
「希望你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葉修。」我不想追捕認識的人，尤其是堪稱麻煩人物的你。
「希望如此。」有必要你還是會做到，我太了解你了韓文清，也就只有你能狠下心對我下手，不然那麼多人我為什麼只把這話留給你。
這麼多年的對手，下一次見面會不會真是對手，要由時間來做決定。
齒輪早已轉動。
選擇，將指向何方？



「大孫……幫個忙……」張佳樂只穿著條褲衩，在大寒天裡站在冰冷的河中央，手上拿著根隨便削尖的樹枝。
「不幫，自己弄。」孫哲平窩在暖和的營火邊，火堆上架著鍋子，燒熱的粥裡浮著蘑菇和蔬菜，而孫哲平還在往裡頭扔調味。「再慢你就別想吃了。」
「孫哲平你是鬼！」張佳樂號叫，認命的往河裡繼續戳戳戳。
「很抱歉，我是會煮飯的鬼。」孫哲平一點沒受影響。
「……沒愛了，孫哲平我再也不會愛你了，道歉也沒用我就不愛你了。」
裝備樹枝的彈藥專家嗷嗷嗷胡亂念著，一陣風吹來冷得他直打哆嗦。
其實這一切麻煩都是張佳樂自找的，幾小時前他終於忍不住自己料理那隻兔子，結果是把自己搞得一身血，刀一揮兔子就飛出去被路過的熊叼了，怎麼剛好有熊路過使得張佳樂狠狠鄙視自己的幸運值。
再接下來他們遇到了河，張佳樂信誓旦旦的說晚餐孫哲平煮，他去抓幾條魚回來烤魚加菜，然後踩到青苔順利達成滑進河中的成就。
一連滑了三次。
這導致除了孫哲平身上那套，他們帶來的所有衣物都濕了，目前正在營火旁烤著呢。
「大孫，幫忙啦……」張佳樂繼續懇求。
「不是不愛我了？」孫哲平試了口湯，味道不錯。
「怎麼能這樣，我最愛你了。我想吃肉啊！肉！」
「愛我還是愛肉？」
張佳樂歪頭簇著眉想了一會兒：「都愛！」
「想吃自己抓。」孫哲平嘴角抖了一下，盛碗粥開始扒。
「真的很冷耶，孫哲平你這麼沒夥伴愛你媽媽知道嗎？」
「你知道不就好了。」
「……靠我不幹了。」張佳樂摔了樹枝，以百米速度衝回營火前取暖，一隻手伸向孫哲平。
孫哲平吃完一碗，拿勺子再盛一碗接著吃：「做啥？」
「幫我盛啊，我沒帶碗。」彈藥專家理所當然。
狂劍士得克制好把碗砸出去的衝動。
「快啊大孫，你煮得這是什麼香死了。」張佳樂眼神閃亮亮的盯著晚餐。「大孫？」
「愛不愛我？」
「哈啊？」人顯然腦子沒跟上。
於是孫哲平不屈不撓再問一次：「愛不愛我？」
「孫哲平你抽風啊！愛啊哪來不愛。」
孫哲平點點頭：「坐過來。」
張佳樂爬到孫哲平懷裡坐下，孫哲平稍微吹涼了粥餵給張佳樂。
「哦，超好吃啊！大孫你棒透了！再來一勺。」
「愛不愛我？」
「愛！」
張佳樂又得到了一口粥。
「明天幫我抓魚好不好？」
「不要。」
「壞人！」
「愛不愛我？」
「超愛！」
「……」
後來整鍋粥大部份進了張佳樂肚子裡，孫哲平脫下外套把打起瞌睡的人裹實了，開始想著明天要早點起床抓魚煮魚湯的事情。
想到到時候張佳樂會有什麼表情，他就忍不住笑了。
「晚安，張佳樂。」
在他懷裡的人胡亂蹭了蹭，嘟嘟嚷嚷的說：「……晚安，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