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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
*刷個劍與詛咒
*蘇沐橙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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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到下午,嘉世聖所外已經炸開了鍋。
幾千名嘉世轄下的居民和其他區域趕來的支持者團團圍住主大樓,喊著要嘉世給他們解釋,更激動點的甚至扔起了雞蛋石頭。
氣派大樓外牆一片狼藉,負面情緒漸漸累積渲染成水墨潑灑的黑,更進一步攪動混亂的理智,不安擴散。
大約五小時前嘉世被查封的消息才剛傳上網路,現在就聚集了這麼多人可見這震撼彈有多大、捶進眾人心裡有多深。那可是嘉世,就算近幾年有所沒落也不能抹煞一代王朝之名的嘉世!乘載著鬥神一葉之秋,不論遇見什麼樣的魔物侵擾都能笑著,用強大背影保護他們的聖所,怎麼會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被查封了呢?
嘉世欠了誰的債?
葉修隔窗看著狂怒的群眾恍若隔了世界,就在幾個月之前這股不滿可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
時過境遷,當抹黑他的人受到遲來的處罰,他卻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再怎麼說嘉世都是他一手拉拔上來的,不論名分也有情分。葉修敲出一根菸,緩緩的抽著。

「哇賽蘇家大小姐妳行啊!居然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弄垮嘉世。」方銳一邊練著氣功師的招式一邊嘆,氣功師光明磊落的動作不知怎麼地就是透著猥瑣風讓老前輩魏琛看見新世界。
「誰讓他們欺負葉修,我只不過找齊證據告發他們而已。」
蘇沐橙在一片精神力強化的氣海翻騰中築起精神屏障,右手剪刀左手長尾梳,好整以暇的替羅輯剪髮。「好了,下一個是誰?」
她看看堪比張新傑的安文逸、乖巧的喬一帆、玩著羅輯碎髮的包子、擺手表是老夫不想剪的魏琛、和猥瑣氣功師打得正酣的唐柔,最後停在陳果身上:「果果,瀏海要修修嗎?」
萬馬奔騰都不能形容此刻陳果的心情。
「嗯不過啊,事情真相是真相了,後續處理怎麼辦?」方銳躲過唐柔遞過來的一記普通攻擊,回身下蹲暗暗搓了氣波彈:「看看外面,這區域也不能沒人管啊。」
「嘉世是塊大餅,但暗藏毒藥。」安文逸道。
「比較可能先把工作交由正在審查期的新聖所分擔,計算起來風險最低而且也……把你的手拿開不要抱著我!」刺蝟狠咬一口黃金獵犬。「也可以順便當成評分標準。」
陳果認真的想了一下:「我們全搶下來可行嗎?」
「這聽著挺美……」沒下限的魏琛難得語帶保留。
「應該不行果果,興欣沒那麼多戰力,基層也還沒有建立好。」蘇沐橙盯著陳果的眼倒是直接。「但搶幾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好辦。我這就去跟塔交涉要幾個工作下來。」
陳果剛要點頭,才注意到剪刀還在額前連忙定格。就在這時方銳發起了哀嚎。
「等等等等我認輸了認輸!」剛被霸碎掃道正翻滾在地的方銳大大沒等著起身,一記翔龍浮天就壓了上來,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唐柔黑眼中閃出一抹紅光。
方銳打了個哆嗩。
這年頭的新人殺氣也太強。
抽完菸的葉修剛好推門進來,見著這一幕爆了手速直往方銳頭上戳。
「你個廢物點心,都輸幾場了還行不行啊?要不讓我新人葉修來領教一下?」
「滾滾滾!」方銳斥。「老前輩自稱新人有沒有點羞恥心哪。」
「呵。」葉修笑,也就不再逗方銳,手一攤指指樓下:「嚮導們當個義工,梳理梳理樓下的人唄。再不然人家都要殺上來了。」
「是的老大!」
「包子你是哨兵,回來!」羅輯拉住包榮興。
「別急,哨兵有哨兵的事要做。」葉修拍拍黃金獵犬,捏了捏牠的頸肩。「慢慢來。」




藍雨聖所裡相當安靜,連打雜阿姨都覺得不對勁。
這時間那黃少天是喉嚨不舒服還是請假沒來,怎麼會沒任何一點說話聲呢?
藍雨是沒妹子,可不是沒話嘮啊。
不過當事人也不怎麼好受,他從被抓去塔回來後就一直承受著無形的壓力。並不是五感紊亂,事實上他一直被維持在最舒適的狀態,精神海裡幾乎沒有這麼平穩過……太平穩了,平穩得他全身發毛。
黃少天忍不住開始回想他有沒有做錯什麼事。
「少天,想什麼呢?」
喻文州彷彿朗讀文學作品的聲線響起,抑揚頓挫漂亮得能勾走聽者的心。
「隊、隊長!沒沒沒我沒想什麼就想今天天氣真好呢哈哈哈。」黃少天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怎辦啊他又向隊長說謊,依隊長現在情況還不狠狠折騰他一頓!
「天氣是很好。」意外的冷汗流完預想的懲罰卻沒來,藍雨隊長只是一陣清風栩栩帶過,然後精神海裡又更平靜了。
黃少天實在是撐不下去,這對他而言是慢性凌遲,想激動激動不起來想喊喊不出聲,連蹦跳都無力。
「隊長……」於是話嘮難得語尾虛弱:「隊長啊我錯了拜託給個痛快,要打要罵蒸炒滷拌烤都行吊在這邊會死掉啊我說真的。」
喻文州就著兩公分身高優勢俯視聳拉著肩的黃少天,也真少見這匹狼會有這種動作,簡直就是大狗。笑聲不小心從口中洩出,喻文州右手托腮意味深長。
「少天。」白孔雀在黃少天腳邊徘徊,優雅包裹著奸詐,軟羽搔得劍聖小腿有些癢。「當我的哨兵可好?」

原本想聽八卦的藍雨一干人聯合堵住年少無知盧瀚文的嘴,默契十足通通轉頭避難去。

饒是黃少天耳尖也燙出一層粉紅,平日索利的嘴張張合合就是吐不出話像槍王上身。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隊隊隊長是在跟他表白嗎是在表白對吧對吧對吧?這畫風絕對錯了說不准隊長只是在找搭檔哪總不是看上他年輕有為一時理智燃燒熱血一把,嗯一定就是這樣沒錯啦隊長喜歡上我了咦等等這和剛剛想得不合,我一開始想什麼來著?
喻文州看著CPU過載的對方,興起了想讓他更混亂的想法。良心這種東西只好暫時放一邊去。
帶著薄繭的手透著健康的白,抬起劍聖失去運作的下巴,拇指撫過顫抖雙唇而後準確無比的吻上。輕柔不帶侵略卻明確的吻,宣告著不容質疑的認真。
是否願意把風箏的線交到我手中?──喻文州問。
微不可見的顫抖只存在他自己心中,如果被拒絕會怎樣呢?夜雨聲煩騎士般護衛他的身姿仍會存在嗎?
回應他的是黃少天驟然放鬆的眼神,表情累積成熟悉的輕狂坦然。
「隊長啊,你可知道我只有一個時間會想到你。」頭抵著頭,熱氣在兩人之間傳盪,黃少天毫不畏羞:「在我呼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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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