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先深呼吸，吐氣，做好準備再進來，我認真的
*不過都那麼多次了應該有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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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不鏽鋼製的餐具摔落在冰冷的混凝土上發出響亮的聲響，不過失手摔了它的人根本不在乎。
高英杰控制不住的往後踩了兩步直接摔落在地，雙眼瞪得大大的卻沒有焦距。水氣迅速在眼眶中聚集凝結成實體然後，滑落。
「一帆……」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最喜歡的人說得是假話：「告訴我，你說謊。」
「對不起。」但對方只是搖頭，紅腫的眼眶看得出剛哭過的痕跡，只是現在不能哭，眼前有比他更傷心的人。喬一帆彎下腰抱緊高英杰：「對不起，英杰，對不起。」
「騙人……」高英杰的語句都帶上了鼻音，糊得聽不清楚。
他甚至來不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對於那人私自利用他的事、妄想他殺掉他然後支撐起微草的事。
高英杰還記得那人是怎麼告訴他微草要交由他來負責的畫面，就像是剛剛才發生過而已。
到底是要恨還是要原諒都還沒決定，就被震驚和悲傷沖刷的毫無蹤跡。
那個手把手牽起他的未來的人擅自鬆了手。
「對不起英杰。」傷心會傳染，傷心到極致卻會變得堅強，喬一帆摟著對方，冷靜得都不像自己了。「撐著，你有必須走出監獄的理由。我會陪你。」
聞言，高英杰哭得更兇。



袁柏清手一抖，轉頭瞥了一下來人就繼續他的實驗。
雖然面板上跳動的數據再也進不了他的腦，徒然在視網膜上映著冰冷的光彩。
「柏清，接受現實吧。」
「閉嘴！葉修，不要跟我說話。」
「袁柏清，逃避不能解決問題。」葉修久違的掏出一根菸，點燃，將它夾在手指間任憑白煙緩緩上飄。
「……」指甲幾乎嵌進掌心，袁柏清的肩膀緊繃，許久才吐出一句混雜著哭腔的吶喊，撕心裂肺：「你們不是都在嗎？黃少天肖時欽孫哲平張佳樂，還有你和蘇沐秋！師傅不是也在嗎？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出事……」
「那把刀經過特殊設計，能使毒物在一瞬間進入最大數量。」
「我不想聽解釋！」袁柏清手一甩，幾千萬的儀器直接被掃落地面。「明明早就注意到了，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等到事情發生才動作……隊長明明，你明明知道他身體剛好轉，為什麼還讓他上法庭……」
葉修嘆了口氣：「抱歉，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你不能控制，但是他媽的為什麼就是隊長？」袁柏清哭著哭著居然就笑了：「隊長還那麼年輕，他明明就只是為更多人著想而已，為什麼這世界就容不下他呢？哈哈，他一點錯都沒有啊。」
青年的眼神閃爍著，抱著雙臂蹲下身：「我不信，我要看屍體，葉修帶我去啊？你說是就算是了嗎？拿出證據啊！」
葉修和身旁的蘇沐秋對望一眼，蘇沐秋抬手拍了下他的肩，搖搖頭。
「葉修！」袁柏清還在嚷嚷著，盯著葉修的眼神充斥著慌亂與不安，如同溺水的人尋找救命的浮木：「帶我去……求你了……」
葉修不輕不重的在袁柏清頭上拍了一下：「起來，你是治療，驗屍的工作交給法醫就好……你不會真想看到的。」
青年又把臉埋進手臂間：「拜託，告訴我這是夢……醒來就沒事了。」
「很抱歉。」葉修使了點力拉起青年：「去看看士謙吧。」
「師傅……師傅他沒事嗎？結合不是會一起……一起走。」袁柏清怵然抬頭。
「說不出是幸運還是不幸，先前斷裂過一次使得他們的結合沒那麼牢固，方士謙……比起結合的疼，精神強烈不穩更加糟糕。所以你去看看吧，有徒弟在應該會好一點兒。」
葉修一點都不想詳述太多，越講，只會使青年越痛苦。
「在哪裡。」袁柏清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去找師傅。」
「他在之前那一間加護病房遊蕩，韓文清和張新傑看著他，等等別走。」葉修讓蘇沐秋遞給對方一張磁卡：「直達樓層的電梯卡……保重。」
「我會的。」袁柏清慘澹一笑：「微草還不能倒。」



「……就是這樣。」楚雲秀講完話，掃顧了被關在同一塊區域的三人，原本以為會哭得最慘的柳非卻一滴淚都沒掉，反觀是另外兩個人抓著鐵欄杆的指節都泛白了。
楚雲秀搖搖頭，朝女孩走進：「柳非，妳……」
「雲秀姐，我很好。」卻被女孩直接打斷，柳非抬起了和平常沒多少差別的笑容：「我會忍著的，忍到忘掉為止。」
直到那個身影從記憶裡模糊，直到再也不記得最尊敬的隊長長什麼樣子，直到過往的回憶都飄散成雲煙。
因為他不會再回來了，再也不會攔在任何人面前守護他們，也不會在他們偷懶時斥訓他們，更不會沒收他們的手機後又在訓練結束時補償他們整桌消夜。
只可惜以後就沒有聖誕禮物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卻努力閉著眼等待體貼的聖誕老人把禮物放在床頭，嘴角都得蓋在被子裡不然會笑出來呢。
「雲秀姐，微草的嫌疑還在對不對？」
看見楚雲秀點頭，柳非伸了下懶腰便起身：「那我還得撐著呢。小別哥！許斌哥！誰哭了出獄後請客啊，兩個都哭就洗衣服、掃地！微草聖所有很多事要忙的。」
語畢，女孩又轉向楚雲秀：「最後一個要求，雲秀姐。」她伸出雙臂。
「給我一個擁抱，拜託了。」



常先修改著剛拿到的原稿，身為興欣指派的專任記者其實是不需要碰到其他地方的稿子的，然而最近發生太多大事，塔那塊的稿量過多同事無法負荷便分了一些給他，後來也就順道當了半個塔的負責記者。
而他現在寫著的是第一手資料，就在剛才才透過傳真，外面民眾根本就還不曉得的最新資料。
常先筆一歪，直接把墨水畫到了別處。
不過他也不想管了，現在他的目光全部都在資料的標題上，要不是確定這事情的嚴重程度不可能胡扯，他幾乎要把資料攪碎扔進廢紙簍了。
根本是玩笑。
雖然他不是微草粉，但是標題上的主角好歹是尊大神，而這大神竟然因為預謀好的刺殺而……他簡直無法相信法警在做什麼。
『魔術師殞落──王杰希遭毒刀暗殺，搶救不治身亡』
常先又一次把筆畫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