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科幻ABO治癒向肉文

*合文 @青空之上。

*通篇高能自己閃好無差別掃射

*除了HE你還指望作者會有什麼保證

*可能整篇都在外連總之就是這樣，不要問我劇情他就是，肉啊！


（上面小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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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依舊我來）


一頓充斥著惡意酸味的酸菜拉麵晚餐過後，葉修自發自主的拿起三個空碗，頂著蘇沐秋想活活吞掉他的眼神貓身躲進廚房洗碗。平常擠進一個人就嫌小到不行的廚房，此刻倒是很好躲避砲火的位置，手腳慢躲不掉的那一個只好留下來接受妹妹的殘酷教訓。
「哥哥，說過多少次了，易感期出門前要吃藥掩蓋氣味，為什麼又沒做到！」
蘇沐橙面前擺放著做為飯後甜點的檸檬幕斯蛋糕，那是回程路上蘇沐秋難得奢侈一把去買來的，只可惜挑不起一丁點他妹妹的食慾。
實在是滿房甜得膩人的蜂蜜味已經濃郁到讓她一個愛吃甜食的人都想吐了，做為發散核心的當事人卻完全不自覺滿不在乎的到處跑，在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地惹人遐想的蜜糖甜；至於另一個酸味發散源就更過分了，這是個完全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狀態的主，偏偏還留著一身檸檬酸跟著蘇沐秋繞來繞去，撩得兩個對氣味下意識有敵意的A跑去滾床單意圖消掉對方味道，卻反而搞得全身都是彼此的痕跡。
剛從課本後方附的測量表中得知戀愛為何物的蘇沐橙曾經私底下找葉修談過，得到的卻是一根抵在唇前的手指和難得俏皮閉起一隻眼超違和萌系少年。
『噓，別跟你哥說這件事，他不自己發現就不好玩了。』
你就不擔心我反對你們交往嗎？──女孩問。
『哎我的大小姐妳不能搞性別歧視啊，AA在一起可是真愛呢！』
於是蘇沐橙兩眼一閉再也不想管他們的感情生活了。

「沐橙，易感期的氣味掩蓋藥可是一筆大開銷，我們家沒那閒錢買。」蘇沐秋很認真的解釋著，頭頂燈泡還相當應景的啪一聲燈絲燒毀，壽終正寢。
「……」
而那是他們家這個月的最後一顆燈泡。
三分鐘後，在廚房洗完碗的人邊在圍裙上把手抹乾，邊摸黑掏出一根蠟燭扔了過來，儲藏櫃傳出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響。
「沐秋，家裡火柴放哪邊我找不到。」
「家裡沒火柴了！」蘇沐秋喊回去，一臉無辜的把手伸向妹妹胸前：「小橙，借個火？」
蘇沐橙翻了白眼，在共鳴召出的代碼出現時意思意思的反抗一下子，讓User因為Weapon的拒絕面容扭曲一會兒就把手砲交了出去。
Weapon不是物品，User要是在違反本人意願下硬要拿出他們的「第二主體」可是會被共鳴反噬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蘇沐秋自知理虧的摸摸鼻子，很奢侈的用手砲點燃蠟燭後就交還了回去，半點聲音都不敢吭。
「……」蘇沐橙看著眼前搖曳的燭火輕輕打了個呵欠：「蠟燭也沒剩幾根了，作業我明天早一點起來寫，這根留給你和葉修吧。」
「欸？」
「欸什麼，熬夜對身體不好不能太晚睡哦。」蘇沐橙嚴肅的提醒，解下髮圈用手指梳了幾下綁了整天有點定型的頭髮，回頭把手上的手砲交給剛走過來的葉修：「幫我把刮痕修好，明天保證不打架。還有以後有錢藥就不要省了，這樣不好。」
「好的知道了，沐橙晚安。」葉修穩穩接過足足有兩尺長，相較於女孩相當巨大的手砲笑了笑，他其實也不怎麼喜歡把信息素外放啊，可是另一個人喜歡，他只好把兩個人的味道混在一起稍微宣示一下囉？

「笑什麼？」
暖色燭光下，蘇沐秋奇怪的撇一眼自顧自笑出來的葉修，黑暗中不明的視線是最好的美化劑，少年略零亂的外表被輕易的柔緩了輪廓，微微垂下的眼角帶著一種不知名的慵懶和自信，這兩個詞怎麼放在一起的蘇沐秋自己也不曉得，當他反應過來時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已經落在他方才看著的位置上了。

「呃……」
「怎麼？這麼急？」
葉修在一開始的詫異後卻是對這臨時起意的暗示沒有抵觸，順水推舟的往前走一步將蘇沐秋後退而拉開的距離重新縮回零，舌頭卷上了對方輕輕顫動的淺色睫毛。
他喜歡這雙眼，這雙對什麼都滿懷好奇、目光敏銳又聰穎而機智的一雙，天才般的眼。雖然因為生活壓力而染上世故的陰霾，但從未曾失去過追尋夢想的光芒，它們就躲藏在琥珀色的瞳孔深處，偶爾才會頑皮的探個頭弄出令人堪稱絕世之作的小玩意。葉修就是有幸親眼見過它們的人之一。
或許也是除了蘇沐橙最早發現蘇沐秋天份的人。

「嗯，慢點沐秋……」
脫去上衣，燭光在斑駁的牆上拉出兩具瘦卻結實的身軀，赤裸的胸膛緊貼，蘇沐秋的手順著葉修打著顫的背滑動，靈巧手指一節一節的撫過少年的脊椎，在尾椎處打了個轉惹來對方甜膩的喘息。
Alpha對Alpha起性慾是很特殊的一件事情，蘇沐秋至今搞不清楚是為了什麼，那個早晨對著易感期的葉修勃起堪稱是他人生最難堪的事情之一了，幸好葉修並不以為意。
『都是個A，還是悲劇的單身漢，就湊合一下幫忙解決生理問題吧。』
一起生活久了，兩人的賀爾蒙交互影響，逐漸拉近本來不同步的易感期周期，倒也方便他們處理彼此的問題了。
至於一酸一甜的味道能輕易交融一點都不突兀反倒是個意外，或許可以解釋成他們命該相遇吧。
兩個男生還都是A，我在想什麼呢？蘇沐秋微微笑著抹掉超乎他認知的內容。他們是兄弟，命該同源的好兄弟。這樣就好。

頭抵著肩窩，葉修細細的喘著，濕潤的唇覆在鎖骨上綴出一排晶亮，夾雜幾個曖昧的紫紅吻痕與淺淺牙印。
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專屬於自己的。
大腦讓性慾燒得有點遲鈍卻又詭異的清醒，葉修最瞧不起自己的時刻約莫就是這種狀態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沒辦法很好的給出反應，簡直跟醉酒一樣。微醺，又不甘心的滿足。
「沐秋，別磨蹭了……」
「剛說要慢，現在又要快，你真不好服侍啊葉修。」
喘得沒比葉修好上多少的蘇沐秋堅持嘴硬，眼眶裡像下了場梅雨濕淋淋蒙上一層水霧，腦袋都燒得糊塗，手下力道越來越不知輕重。兩人貼在一起的性器幾度被磨得發疼，少年齜了齜牙卻反而加快了速度。
一路折折騰騰的，戰場不知何時轉移到了浴室，當頭淋下的熱水聲恰好掩蓋住高潮時忍不住的輕吟，滿足的嘆口氣後，兩人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又笑了，一場意料以外的性事被一個混雜檸檬香和蜂蜜甜的吻畫下恬悅的句號。


葉修坐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自己的頭髮，冷風從窗戶縫隙吹入凍得他一陣哆嗦，忍不住拉過床頭蘇沐秋的外套蓋在身上。
「別搶我衣服，穿自己的！」
邊套上毛衣頭髮還濕漉漉的蘇沐秋見狀立刻抗議，聲音還不敢大，就怕吵醒隔壁睡覺的蘇沐橙。
「我們的衣服不就同樣size嗎，小氣。」葉修嘟嘟嚷嚷的將外套剝下扔回去，冷得發抖的蘇沐秋也沒跟他客氣，兩三秒就穿上了。其實正確來說他倆的衣服沒有什麼你的我的之分，反正都混在一起尺碼又相同，通常都隨便拿了就穿了。現在斤斤計較的原因是葉修今天下午洗的衣服都還沒乾，只好把剩下的衣服一人分一半，外套一人一件將就將就。
蠟燭在之前的混亂中被葉修吹熄，現在蘇沐秋又將它點了起來，他挨著葉修身邊坐下，從抽屜拽出工具箱拿起蘇沐橙的手砲開始修理。
其實第二主體的物體都不容易受損，蘇沐橙拿去以物理方式攻擊砸贏四人後也只有小小的刮痕，還有極大可能是和他人鋒利型的第二主體相碰造成的，身為專業Weapon私家研究員，蘇沐秋沒花很多時間就搞定了它，不管從什麼角度看起來都跟新的一樣。
接著蘇沐秋對葉修眨眨眼，特意張大的眼裡寫滿狂熱和不懷好意，葉修鄙棄的把毛巾砸到他臉上。
「擦乾再說。」

Weapon不會成為User，User也不會擁有Weapon，這是從沒有人打破過的絕對定律。也因此通過基因影響，本來就有壓倒性人數優勢的Weapon既使在政策特意壓低數量下還是占據了總人口的六至七成，剩下的皆為User，至於一般人類早已一個都不留。
在分類制度方面，由低至高分為白、綠、藍、紫、橙五個等級，檢測過後會獲得不同顏色的耳環認證，Weapon在左耳、User在右耳。Weapon的在白以外的四個等級又能分出淺、中、深三種，合計共十三階層，越高等韌度越強，在開拓或戰場上的應用性也越高。
有些Weapon出生等級便固定，更多的Weapon則有著提升的空間，可以通過身體的鍛鍊或物體改造而成，因此軍校常會派人四處尋找有潛力的苗子給與良好教育，以求未來擁有比鄰國更好的人才。
User的等級則是隨著共鳴而定，User擁有與Weapon共鳴以取得武器的能力，能與越高等級Weapon共鳴的User等級越高。奇特的是能與紫級Weapon共鳴的User不一定能與其他級Weapon共鳴，能與這名Weapon共鳴的User不一定能與其他位同級Weapon共鳴，因此對User而言淺、中、深三級代表的是「能與此等級至少一位」、「能與此等級全部」、「能與此等級以下全部」共鳴的區別。
邀請蘇沐秋與葉修進軍校的該名少將就是深藍級User，擁有與深藍級以下所有Weapon共鳴的能力，已經是Dross聯合共和國內不可多得的天才型人物了。
至於蘇沐秋和葉修由於沒有登記在冊，尚且不曉得自己的等級為何，蘇沐橙倒是透過學校檢測出是一名深綠級Weapon，只要能想辦法提升到藍級便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也因此葉修和蘇沐秋大部分的錢都花在了自家妹妹身上，幸好之後有了固定收入，讓妹妹步上藍耳環的日子在他們看來完全是近在眼前了。

蘇沐秋的手置於葉修胸口，零星幾行代碼緩緩浮現，繞著蘇沐秋細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打轉。明明沒有風，少年的淺色的短髮卻輕輕的飄揚起來，一抹藏青逐漸實體化於他虛握的手中。
蘇沐秋輕輕一抽，飄揚起的髮絲歸回原位，他手中則多了一把通身藏青、弓尾磨成利刃的長弓。
葉修的第二主體。

「今天是這個顏色啊。」
蘇沐秋翻轉手掌，像撥弄豎琴般拂過刻著內斂花紋的弓身，停留在末端鋒利的刀尖上。
葉修挑了挑眼：「不滿意？」
「沒有，挺適合的。」蘇沐秋說。
這把弓會隨著周圍環境改變顏色，足以成為暗殺時極好的擬態，只可惜唯一知曉它存在的蘇沐秋是個追求華麗打法的主，這把弓有無機會發揮它的自帶價值仍是未知數。
「你的也拿來。」
葉修朝蘇沐秋胸前一探，沒有剛才那股魔法般的成形過程，只有大量竄出的細微代碼從指尖一路纏繞上肩膀，凝結成冰絲般透明的整團弦線，葉修在長弓兩頭各點一下，原本藏青的弓弦立刻換成看不出存在的透明弦線。這是蘇沐秋的第二主體。
「有點好笑啊，你的東西居然要和我的搭在一起才能使用，蘇大大說好的英姿颯爽獨闖江湖呢？」
「至少我的能縫衣服，你一把弓能怎樣？切菜？」
「用第二主體縫衣服，有事嗎？」
毫無營養的垃圾話幾乎每天都在進行，蘇沐秋也從原本的臉紅進步到了面不改色頭都懶得抬，反正要笑也只有葉修有機會笑，能獨佔這個笑容也不錯。
……不對這又是什麼可怕的念頭！
蘇沐秋驚恐的把剛冒出來的想法掃掉，臉上波瀾不驚。

蘇沐秋以及葉修，世上唯二同時擁有第二主體的操作者，既是Weapon也是User。
發現這件事時兩人都有些驚訝，最初的不相信後轉為些許自信與自豪，在確認彼此都不想被關進實驗室讓人解剖觀察後便當成了只有兩人知道的秘密，順便約定了只有對方才能使用自己的武器。口頭約定，無依無憑，然而他們相信對方會遵守。
這是一種絕對的信賴。

「趁進軍校前給你改一改，一星期包準你有中藍以上。」蘇沐秋放平長弓，從工具箱摸出兩枚小型檢測儀開始工作，葉修就在一旁處理之前客戶要求的工作邊時不時往蘇沐秋那兒看幾眼。
弦線已經收回蘇沐秋體內，很早以前蘇沐秋就判定出那只是淺綠的武器，還是很悲劇沒有任何提升空間那種，充其量只能用在葉修的弓弦上增加葉修武器的變化性，否則就像之前說的，縫縫衣服罷了。
雖然很可惜，不過那是個廢武器。

反正以User名義活躍的他也不那麼在意啦。


最後一星期的日子就如同宣紙上水痕的平淡，最後一件衣物放進行李箱時蘇沐秋掃視了一眼住了五六年的窄小房子。
窗戶關不緊、乾落掉漆的牆壁、時常停水的水龍頭。
都不是什麼太美好的回憶，卻是他習以為常的日常，現在他即將要離開這個日常進入新的生活，不曉得能不能順利，也不曉得會不會充滿崎嶇。
「發什麼呆？走了。」
一隻手輕拍在他肩上，蘇沐秋驀地回過神，少年和女孩就站在門口等著他。
也是，發什麼呆。有這兩人在，未來總不是那麼難以預測的。
不管哪裡都會有他們相伴、到哪裡都有人在心裡掛記著他，還有什麼足以害怕的？
蘇沐秋一手拖著行李另一手牽著蘇沐橙，與葉修並肩而立：「走吧。」
屬於他們的未來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