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其實二更是因為元旦我會消失在無網路的山上#
*我……又刷了整篇小隊長（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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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帶著方士謙和王杰希停在一扇門前，門板的材質是鋼，看起來似乎能承受極大的撞擊，整扇門與門框的貼合處還貼上了吸音膠，密合得連風都透不過。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塔中高層接見人的地方，方士謙很快起了疑心，士兵說的話更加深他的想法。
「你可以走了。」士兵對著他說：「高層只有指示讓王杰希一個人進去。」
方士謙把手臂圈緊了些。「我拒絕。」
「沒有你說話的餘地，請不要妨礙公務。」士兵自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指著兩人手上銬著的手銬，語氣顯得相當煩躁：「請配合，先生。」
「作為一個醫生，我不能放任病人一個人面對可能導致病情加重的情況。」
方士謙十分堅持，這點上他不想有絲毫退讓。
開玩笑，這副樣子哪裡叫作找王杰希問問題，這是審訊，而且是對付口風很緊的犯人用的高壓審訊。方士謙一直以為這種東西只停留在歷史或是博物館裡，怎能料到塔中居然還保有著如此罔顧人權的陋習。
他怎麼可能讓王杰希自己去面對！
「方醫生，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請配合行動，否則將不排除使用武力。」
方士謙還是搖頭，於是士兵拿起掛在腰側的對講機說幾句話，很快的走廊兩側就響起規律的跑步聲，兩邊各三名手持冷兵器的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擰著眉，方士謙只消看了一眼，安靜蜇伏著的精神壓力便立刻暴起碾壓在士兵們身上，幸好能待在塔裡的士兵都受過一定程度的訓練，否則同樣情況下普通人早就跪下了。但還是有幾個士兵雙腳明顯發顫，額際冒出薄薄的冷汗。
「方醫生，請收起你的精神觸稍。」充當帶路人的士兵扶著牆感覺相當不好，他再次拿起對講機，要求更多人前來支援。
「讓我跟著進去。」方士謙說著，加重精神力透出的威壓：「要你所謂的高層答應，馬上。」
方士謙暗自慶幸在場的士兵都是哨兵，如果其中有一個嚮導在，他早已生疏的精神壓迫絕不會這麼有效。
情況並沒有僵持很久，一部分是方士謙要分神照顧盡力保持清醒的王杰希，另一部分則是對方退讓了。緊閉的鋼材製厚門喀的一聲打了開，裡頭走出一個人請方士謙和王杰希一同進去。
得到許可後方士謙終於收起威壓，最後挑釁的看一眼滿頭汗的領路士兵，嘲諷的笑笑，大跨步走進審問室。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桌子，亮得令人眼睛疼的白熱燈泡。
同樣漆成白色的兩張椅子相對在桌子兩側，有著扶手椅背的那一張上坐著眼神如鷹的男人，另一張只是簡單的鐵椅，對受審人而言絕對稱不上友善。
方士謙盯著椅子看了許久，自己坐到鐵椅上再讓王杰希坐在腿上，手銬扣住的左手從前方伸過輕握著王杰希的右腕，再挪動身子讓人可以舒服的把他當靠背。
「可以嗎？」方士謙附在王杰希耳邊問。
王杰希很小聲的回答他：「就這次。」
然後他知道他的小隊長害臊了。
「有什麼問題快問。」方士謙提高音量問著對面的人，其實他和王杰希也就差兩公分，王杰希往他腿上一坐後基本擋住他所有的視線，他根本不曉得對面那個人現在是什麼表情長什麼樣子。
他只聽到在他忙了好半天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坐椅問題後，一句讓他覺得賤到極點的話。
「既然你要求讓你進來，那麼請遵守裡頭的規定。請把王杰希的手鍊在鐵椅背後突起的部分，謝謝。」
方士謙下意識的去摸所謂的突起部分，發現那是兩道固定在椅背上的鎖扣，中間中空的部分剛好是一副手銬中間鍊子的粗細。而且以王杰希反扣的手臂長度，後背和鐵椅間不可能再夾個方士謙。
一個士兵遞給他一把鑰匙：「加快動作，不然就出去。」
接過鑰匙，方士謙咬牙打開了手銬，起身讓王杰希坐在椅子上：「抱歉，小隊長。」接著把王杰希的手拉到椅子後方，鎖上鎖扣、鍊住雙手。
在方士謙做這些動作時，王杰希竭力撐著身子不滑下去，手臂難以施力，只能用腳稍微抵著。堅硬冰涼的鐵椅硌得他發疼，表面上卻不露出一點不適──那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
「辛苦了，那麼我們切進主題吧。」男人翹起一邊的腳，雙手交握置於腹前。「我是榮耀之塔刑事總長，敝姓葉。特別請微草隊長王杰希過來只是想向你確認幾件事，希望你配合。」
「你是葉修的親戚，是嗎？」王杰希撐起身體，眨眨較大的左眼毫無前兆的轉離話題。
「唉呀猜得真準，不過我是血緣稀薄的遠親，和葉修沒有任何關係哦。」男人笑得殘酷：「聽著，我喜歡和聰明人談話，顯然你不怎麼聰明……」
「你想做什麼。」方士謙半蹲著撐起王杰希，眼刀一掃怒目直指刑事總長。
「沒做什麼，冷靜點吧。有保鑣在我怎麼敢做什麼？」男人聳肩：「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請你們喝喝茶？我們還要聊很久呢，口渴就不好了。」
「不需要。」聽到口渴，方士謙心裡匡啷一聲，確實以王杰希一直在冒冷汗的狀況看來補充水分是必須的，但是喝熱飲……王杰希應該很難繼續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不曉得是對方看出來的還是猜測的，假如他的目的是看到被審問者的痛苦，這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這個人是個心理相當扭曲的人。方士謙想著。
「那你們餓不餓？我可以請人送很好的料裡來哦。」
「不需要！葉總長請你盡快問完問題！」
「急什麼？我有很多時間和你們相處啊，慢慢來好好培養感情，嗯？」
而且是個很懂得抓人弱點的麻煩人物，方士謙更新自己的推測。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好吧，我餓了，我相信你們不介意我吃點東西。」男人輕輕拍兩下手，一名立於身側的士兵馬上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就端進一盤前菜沙拉和餐前酒。「在我用餐時為了避免你們無聊，王杰希，說說有多少人參與你的計畫吧？你真的可以慢慢想，但是最後的答案要百分之百正確哦。」
男人無辜的迎上方士謙幾乎能夠殺人的目光：「要給罪犯反省的時間嘛，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