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
*我覺得標題需要方王TAG了（遠目
*有所需求請找楚雲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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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輕輕撩起散落的髮絲，撓癢般拂過臉頰，趴在熟悉的體溫背上，半夢半醒間張佳樂隱隱約約聽到兩股吵鬧的聲音。
「君莫笑借我玩玩吧，既然你都練起來了。」
「不給。」
「小氣！那可是我的號！」
「你早就送我了，現在是我的。」
「不帶這樣的，你該讓孩子認認他爹啊。」
「呵呵。」
「葉修呵你頭！」
真的很擾人清夢，還越來越近！
張佳樂幾乎要睜開眼睛叫人閉嘴了，只是另一個嗓音先一步傳了出來：「安靜，張佳樂在睡覺。」
於是張佳樂心滿意足的放鬆心情繼續睡。
「要瞎了。」
「嘖，閃什麼樣子的。」
「欸我說沐秋。」
「怎麼了說啊我聽著。」
「我覺得腳有一點痛啊，似乎不適合走長途。」
「沒門，被你那體重壓著我腰都會斷了。」
「竟然嫌棄我？愛呢？」
「實話好不好，多老的人要人背知不知恥。」
「那貨也沒比我小多少。」
「攙著你總行了吧？」
「那和現在有什麼差別？」
張佳樂還是覺得這兩人很吵，故意把頭抵在孫哲平肩上蹭了幾把。馬上收到自家嚮導抗議的孫哲平怒瞪了吵鬧來源一眼：「閉嘴！」
世界稍微清靜了。
張佳樂感覺到孫哲平朝他耳邊吹了口氣。
「還累嗎？累就繼續睡，到了我會叫你。」
彈藥專家用輕哼表示了他的回答，垂在孫哲平胸前的雙手抬起抱緊了對方。
孫哲平在他耳廓上印下一吻。
霸圖隊長一往無前的扭頭問走在他身後一步半的副隊長：「新傑，累不累？」
「不累。」張新傑回答。
剛準備開口向隊長申請遠程無線電的林敬言在最後一秒閉上了嘴。
「葉修，累不累？」蘇沐秋捏著葉修的手掌。
葉修白了對方一眼：「心累。」



「秀秀，我們現在是敵人對吧？」蘇沐程一砲轟掉遠方的路人甲乙丙丁，對與她背對背共同作戰的姊妹淘說。
楚雲秀跟著扔出一個法術：「應該算是吧，既然你們跟塔站不同邊。」
「好吧，那這件事我不能跟妳說了。」
「那也沒辦法啦。」
蘇沐橙重重嘆了口氣：「關係到妳的墨鏡生意的。」
「煙雨從現在起脫離塔與興欣組成共同陣線啊！」煙雨隊長洪亮的聲音傳遍半個戰場。
「什什什麼情況？！」李華整個莫名其妙，忍刀差點飛出去插到隊友頭上。
「別問你會怕！」蘇沐橙提了聲替楚雲秀回答了問題，又對楚雲秀笑笑：「秀秀，做得漂亮，妹妹愛你啊。」
「好說，那麼是什麼祕密？」
蘇沐橙嚴肅的眨眨眼：「兩點鐘方向，做好心理準備再轉頭。」
楚雲秀花了零點五秒消化信息，又花了三十秒抵擋視網膜突然一片白光令人不自覺想拿出火把的衝動。
她看見狂劍士背著彈藥專家、神槍手偷親散人、拳法家視線黏著牧師，還有一個流氓試圖把氣功師公主抱。
哇賽，信息量真大。
楚雲秀決定讓蘇沐橙好好給她說點八卦。



「葉修來了。」
「嗯，士謙，晚點交給你了。」
王杰希把一瓶瓶藥粉裝進斗篷裡，方士謙替他拿著掃帚。
這些閃著微光像星沙一樣美麗的粉末待會兒將會灑遍整個戰場，王杰希稱它為殘存的惡意。
它們將會像P’s一樣帶給人們絕望，再燃起新生的希望。
粉末不只有吸入才會產生效果，一切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能夠接收藥效，如同炭疽桿菌。
不同的是使用炭疽桿菌的叫做生物戰爭，而這個頂多是針對特定人種的藥效──凌駕在普通人以外的哨兵嚮導。
嚮導若吸入，將會全身發軟無力，精神觸梢麻痺，也失去構建精神屏障的能力。
而哨兵則是會大幅度增加攻擊性，混亂感知，把對自己而言最親密的人當成死敵砍殺。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效果，根據不同人會有不同改變，但只要有一部分人中了藥就能塑造出這份藥劑的恐怖之處，王杰希要的就是這個。
為此，他甚至沒有讓主力隊員以外的人服下解藥。
那些人會在一片絕望中死去。
現在開始他所要扮演的角色是喪心病狂連自己人都可以背叛的聰明瘋子，而不是好隊長王杰希。
王杰希這個人將不復存在。



「快把它吃了吧。」裝完最後一瓶藥粉，王杰希催促著方士謙。
「再晚點，讓我多感受一下。」方士謙把透明膠囊收進口袋裡，搖搖頭。
「士謙，藥效發揮需要時間。」
「我是醫生，我知道。」方士謙把掃把遞給了對方，手卻有些不捨的握緊掃把柄。
「沒時間了，葉修的變數太大，我們得在他行動前行動。」王杰希語氣平淡，揉合幾不可聞的顫抖。「放手。」
白袍的醫生心有些涼，只有一條細細的結合維持它的溫度，然而他知道這條結合會被口袋裡的膠囊融解，不留任何痕跡。
像是與王杰希結合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像是他從不曾在那天厚臉皮的抓著人說了三個小時綿綿情話一般。
像是他愛戀著一段虛假的愛戀。
「杰希，你還沒有跟我說過你做這件事的原因。不是你對微草所講的避免最惡之爭重演，也不是對外宣稱的挑起戰爭，是你真正的原因。」他鬆開了手：「什麼樣我都會支持你。最後，能告訴我嗎？」
魔術師乘上掃把，雙眼隱藏在帽沿陰影下。
「和平。」他如此說到。雙腳被掃把帶離地，意念一轉，飛向充斥的血腥味的戰場。
浮動人心是顆未爆彈。
不這麼做，一旦戰爭爆發我們都會死。
既然如此乾脆讓你活下來。
我要奪取主導權，我來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讓你活下來。
這種話怎麼能向你開口呢？
事情鬧這麼大，不過只是我的自私而已。
然而再也沒什麼關係了。
王杰希感覺到連繫對方的結合正一點一滴消失，這是方士謙已吞下藥的證明。他費盡心思想出來不讓對方忍受結合斷裂的痛的辦法。
結束了，王杰希這個人。
然後，也開始了。
魔術師朝人群灑下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