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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
*再來個炸彈
*心不髒就可以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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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喻文州揉了揉太陽穴,眉心卻沒有絲毫放鬆。有生之年在經歷一次戰爭並不在他的人生規劃裡,雖然開啟戰爭按鈕的是他。
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
門啪的一聲開了,黃少天抱著一桶巧克力棒吃得正歡,看到喻文州時眼睛更亮了:「隊長隊長事情處理完了?你講電話講了五小時這費用一定很恐怖可得留心點別讓塔算到我們藍雨頭上。對了對了要不要吃吃這個?小盧溜出去給買的,味道比不上藍雨食堂的點心卻也不錯,要不要要不要?」
「不用了。」黃少天一進來喻文州整個人都酥軟了些,有時候喻文州會懷疑誰才是嚮導,怎麼再大的壓力都有辦法緩解呢?「少天幫我倒杯水?」
「沒問題隊長。哎用我的杯子可好我們都這麼熟了別見外啊。」
說什麼熟呢?早就都綁定了。
喻文州看著黃少天咬著巧克力棒從自己桌上拿走畫著小劍士的杯子去裝水,一邊還碎碎念著也不管融化的巧克力糊得滿嘴。
「隊長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哨兵?假冒葉修名的那個。我說他真的挺了不起啊居然能用技術把煙雨那兩姊妹堵得死死的,都不比輪迴的周澤楷差了。還有還有,早上不知怎麼來了隻BOSS,我接到消息沙沙沙就趕了過去,結果BOSS已經被那傢伙打翻了!來隊長你的水。我覺得我們應該說服他來藍雨是不是是不是?反正他不屬於任何團隊,先搶先贏嘛!雖然他現在跟呼嘯去解決中草堂的小嘍囉了」
喻文州抿著溫水,待喉嚨乾渴解除後不急不徐的開口:「少天問過了吧?回答呢?」
「這……那傢伙說不要。」
「還有呢?」喻文州又喝了口水。
「嗯我是突然想到啦,大概是坐在樹下被雷打到開竅那樣,之前有一個跟那個叫蘇沐秋的哨兵很像的人。」黃少天有點支支嗚嗚。
「就藍雨還是藍溪閣那個時候我跟魏老大混著嘛,當時葉修就常常來搶魔物掉出的材料,骨頭啦皮啦也有些魔物用過的武器什麼,那時候葉修身邊好像就跟著個神槍手來著,名字不曉得,代號好像跟一葉之秋一樣有個秋字。不過最惡之爭後就沒見過他,問葉修他也不說。」
「少天覺得他們是同一人?」
「是啊隊長,葉修之前有過哨兵吧?那個哨兵說不準就是蘇沐秋,不,絕對就是蘇沐秋。隊長你找時間看看那傢伙有沒有斷掉的連結啊,有就百分之百是了!」
「那麼這跟少天想讓他進藍雨有什麼關係?」
「呃這,這是因為他說搞清楚自己是誰前不想跟任何人合作,我才想如果他來藍雨會安全些,以後多的是時間見葉修,畢竟這局勢敏感興欣又什麼都沒表態他過去的話太危險了。」
杯中水溫漸漸散去,喻文州從水面看見自己一部分的倒影,深黑的瞳孔暈抹出一層漣漪。
「你想過為什麼我會接下戰時總指揮的工作嗎?」他看見自己一張一闔的嘴,聽見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
「不用吧。」
「不用?」
黃少天喳吧喳吧吃掉剩半截的巧克力棒,舔了圈嘴唇。
「嗯,隊長想什麼我就跟著做就好啦,夜雨聲煩是你的騎士。」劍聖把整桶甜品遞到術士面前:「要吃嗎?」
喻文州如同中了僵直彈般愣住,緩過來才發覺一直微皺的眉心不自覺鬆開了,他伸出微瘦漂亮的手取了一根:「那我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啦隊長我們是好基友吧,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
「……」喻文州決定以後讓黃少天離楚雲秀戴妍琦等人遠點,或許還要算上蘇沐橙。
「少天,討厭戰爭嗎?」
「戰爭?當然討厭啊,自己人打自己人多無聊。」黃少天湊到喻文州旁並肩站著,毛茸茸的頭靠在喻文州肩上,嗅著喻文州身上帶著的淡淡初春小雨清新和著泥土香的味道。「真不曉得為什麼有人要發起戰爭呢?明明要打架去競技場找人pk就好啦。」
「最惡之爭是我引起的。」
「不然野地pk也行嘛又沒有硬性規定……等等隊長你說什麼我一定是打了盹沒聽清楚隊長你再說一次?」
喻文州溫和又無奈的朝黃少天錯愕的臉微微一笑:「最惡之爭是我引起的。」



葉修切斷了無線電,把關榕飛特製捕捉行方不明葉修三十七號通訊器掛回腰帶。
「張佳樂那傢伙的幸運值到底是怎麼算的……」他嘖了一聲,卻是鬆了口氣。「這可好了,得在老韓來前搞定這邊才行。」
「要從哪邊開始呢?」
葉修匍匐在高處一塊岩石上,看著下方一片混戰。普通人來看是刀劍子彈亂舞人亂飛,葉修來看卻是紛亂意識攪在一塊精神圖景都混濁不堪,他很努力思考要從哪邊開始順服這幾千甚至幾萬人恐怖的意識海。
這群人根本不知道在打什麼仗。葉修想。
只是上層要他們打他們就打,所以說心髒的都不可取。葉修大神選擇性遺忘自己才是公認最心髒的那一個。
不過這不是遊戲而已,劍光抹過就是一條人命,一發法術就能重傷幾十人。
葉修解開了層層隱藏自身氣息的屏障,強大的精神觸梢瞬間潛進半徑幾十呎內所有人的精神圖景裡。
放輕鬆,不要慌。
反射性的負面情感逼的葉修臉色略為蒼白。
來,深呼吸,想想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一滴冷汗從葉修額角滑落。
又有什麼壞處。
但那雙眼閃著足以灼傷人的銳利光彩。
停下手邊的動作,不要互相傷害,沒有這個必要。
葉修深深吐了口氣。
有人在等你們,有人擔憂著你們。
「乖,回家吧。」
然後你在哪呢,出來吧?



電話再次響起,嘀鈴鈴像通往地獄的催命符。
喻文州揉揉整張臉埋在他肩窩裡的自家哨兵腦袋,讓他把手放鬆些。
「少天,我要接電話。」
劍聖不為所動。
「少天,可能是戰況有變,我需要指揮。」
劍聖依舊緊堀著他,悶悶的聲音模糊的傳出:「不放。」
「少天,不要鬧脾氣。」
電話鈴又響了一會兒,黃少天一把抓起話筒塞到喻文州手中,繼續用雙臂摟著喻文州。
喻文州輕輕嘆口氣將話筒貼到臉旁,隨著一聲聲「知道了」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再見這句話一出現黃少天就劈手奪過話筒掛回電話架上。
喻文州知道憑黃少天的聽力他一定聽見發生什麼了。
「我得去前線,少天。」
「我跟你去。」
「那誰留守塔?」
「不干我的事,我要留在你身邊。」黃少天說。「相信我,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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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