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讀條結束（？
*消失前最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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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零的兩句話對現在的方士謙來說無異於救贖之音。
管他對講機的對面是誰，是敵是友又何妨，現在這時刻能幫助他的都是同伴。
方士謙一把抓過對講機夾在耳邊，一點不耽擱脫下白大褂鋪在地上讓王杰希平躺成復甦姿勢，解開對方領口處可能造成壓迫的扣子，再把自己上衣全脫了蓋在王杰希身上充當保暖毯。
「情況緊急請容我不詳述前因後果。」方士謙按下己方通話鍵，飛快地把情況說了一遍：「劇痛引起的神經性休克，王杰希現在意識昏迷，低血壓、呼吸速率加快，我要求提供輸液以及高壓氧急救，另外請給予一套完整監控儀器。」
葉凌零沉默了一會兒：『升壓劑和皮質類固醇呢？』
「不需要，他的身體不能承受那些。」
『審訊室附近都有緊急救護室，批准直接使用。』
「感謝。」方士謙喘口氣關閉通話，甩開對講機狠狠瞪著一旁完全喪失優雅風貌臉色泛白的男人：「帶路！」
那男人似乎還沒有從震驚狀態回復，眼神飄移著喃喃道：「我、我給你帶路……別把我做的事抖出來……放過我……」
方士謙一把撲過去卡住男人脖子往牆上撞。
背對光源，他的臉上墨染著一片黑，唯獨一雙眼透著沸騰的冷光：「我說，帶路。」



轉移到急診室，方士謙盡力維持王杰希的呼吸通順，抬起對方手臂盡可能溫柔的插進輸液針，然而對在自白劑作用下痛覺被放大數倍的王杰希而言再小的傷都能導致火燒般地痛。
這麼下去只是治標不治本。
方士謙咂嘴，向縮在牆角的男人吼著：「給你一分鐘把解藥拿出來！」
男人哆嗦了一下，聲若細蚊：「……有……藥……」
「什麼！」方士謙真的很不想在急診室裡大聲叫罵，但是他還沒有冷靜到看著自己的人游離在生死邊緣還能克制住情緒的地步，縱然他是個見過太多死亡的醫生，不行就是不行。
「沒有……解藥，這是實驗藥品……」
男人吞嚥著口水，一個字一個字說著。
方士謙的血液冷了下來。
「沒有……解藥？」
「沒有。」男人點頭。
「……這不可能。」方士謙看著剛接上去的儀器上顯示的數值，再看看病床上無意識掙扎著的王杰希。「這不可能，小隊長你在開玩笑吧？只是魔術，是你的魔…………該死的不准走！……你不准這樣給我走掉……」
方士謙一點都不想把那個輕得幾乎沒有感覺的吻當成臨別之吻，如果王杰希真的是這麼打算，那真的是個糟糕透頂的惡作劇。方士謙絕對不接受。
「回答我啊王杰希，快起來……」
他從來不曉得自己會崩潰得這麼容易，病人沒哭，醫師倒是先哭了，淚水像是開了閥一樣溢出了眼眶。
但是就這樣放棄的話，方士謙就不會有治療之神的外號。
他深深吸了口氣，再一下、再一下，開口時語調沉穩到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把研發這東西的所有報告、儀器和參與人員帶過來，給你一分鐘。」
「你、你要自己找出解……」
方士謙打斷男人的話：「我會找出來。你剩下四十秒。」
男人急急忙忙避開方士謙的目光，匆匆跑向半掩的門口，怎料那扇門突然快速打開，來不及閃開的男人迎頭被門板撞到牆上去。
一個身著實驗袍的年輕人衝到病床邊向方士謙搖搖手上的透明小瓶：「看來我來得很是時候。」
方士謙狠狠擁抱了袁柏青。



森林裡時值黃昏，夕陽染紅天空被樹葉篩落，映照在宛如藝術品般的兩股藤條上。
一個纏著孫哲平，另一條鎖著張佳樂。
兩朵螢光藍的小花開在藤條與藤條相接的連接處。
「……英文字母H？」
蘇沐秋有點不忍直視，尤其是藝術品的其中一邊還比較低。
葉修不曉得從哪拿出了毛筆，正在幫兩朵小花形進行授粉的工作。
花粉剛沾上雌蕊，花瓣便立刻落盡，子房脹大成李子般的大小迅速成熟。葉修手腕一跩把果實摘下，小心翼翼地放進腰側口袋。
「大型食蟲植物，平時與一般藤蔓無異，碰到的話會被藤蔓快速捕捉固定。捕食時一定是成對捕捉，一旦成功就會開花結果進行繁衍，因果實停留時間太短相當難獲取。」葉修淡定的解釋：「當意外抓到太過大型獵物時就會導致雄花與雌花距離過遠無法自行授粉，另外，因消化液不能分解人類，因此進行捕捉人類的機率比連續被雷打到兩次的機率還低。」
「我不曉得該說什麼。」蘇沐秋開了幾槍打斷緊縛的藤條。
葉修把昏迷的張佳樂扛到身上，示意蘇沐秋負責孫哲平。
「讚美張佳樂的幸運值吧。」他說。
「就這麼辦。」蘇沐秋的眼神死了。「是不是應該順便祈禱他們醒後不會記得？」
「我已經這麼做了。」葉修用表情關愛了蘇沐秋。
兩人各自扛起了自己負責的人。
「你剛剛摘的就是解藥？」
「嗯，不用處理過，嚼碎就能直接吞了。」葉修想了想：「聽說已結合的哨兵嚮導以口對口餵的話效果會加倍。」
蘇沐秋踢到樹根踉蹌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有這種植物？」
「哦，這個啊。」葉修放遠了目光，勾著嘴角：「當年我一個人毀了整間非法種植基因改造植物的實驗室，恰巧這種植物沒被處理掉，看它似乎有些價值我就把它扔到森林裡放養了。」
「……葉修，我的三觀被你刷新了。你到底在我昏迷時都做了什麼。」
「我會慢慢跟你講的，蘇大大。」
走出森林回到來時的地方，蘇大大才想到他們是騎摩托車來的，他看看交通工具再看看葉修。
「有四個人耶。」
「超載就好了。」
交通法規呢！蘇沐秋特別的心累。
葉修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目光和語氣相反的帶著嚴肅：「速度點，我們還趕路的。」
時間拖得太久了，王杰希不曉得撐不撐得了。
而且剛才他收到了葉秋傳來的訊息。
第一審即將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