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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蝶戀花
*我想嚴肅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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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第一牧師是霸圖聖所的張新傑,這是誰都知道的。
其實張新傑的牧師技術並非頂尖,真正使他大放光彩的是他的戰術策略,這是熟悉張新傑的人都知道的。
但張新傑是個哨兵,就連朝夕相處的霸圖隊長韓文清都不知道了。
「新傑,你是哨兵?」
被藥粉激起攻擊性的牧師掄起十字架追著拳法家猛抽,饒是韓文清也有些吃不消。
現在的韓文清。
張新傑露出絲毫不比韓文清吃鱉的表情:「隊長是嚮導?」
哨兵體質的嚮導以及嚮導體質的哨兵鬥了個不分上下。
兩人不約而同得想著自己以前在糾結個毛線,早點把話講清楚說明白不好嗎?
「新傑,以後直說吧。」以為自己和對方都是嚮導而隱忍很久的韓文清說。
「隊長也是。」執著於兩個哨兵不該在一起而次次無視對方示好的張新傑道。
聖誡之光落到韓文清身上,舒一口氣的張新傑十字架抽得更猛了。



「大孫,那邊兩個怎麼看都在打情罵俏。」不遠處,酥了骨頭似的張佳樂依舊貼在孫哲平背上,幾縷碎髮垂在若隱若現的鎖骨前。
「我覺得一點那都不疼。」狂劍士看著韓文清被打個幾十下也不見紅痕的皮膚,給了牧師的輸出差評。
「你怎麼知道?說不準那很痛的,你沒聽見唰唰的破風聲嗎張新傑的力度肯定很大。」彈藥專家不同意:「說到底,你為什麼不打我?」
孫哲平挑了眉:「你想我打你?」
「不想!」張佳樂秒答。「但是那粉末不是會讓哨兵對在乎的人起殺心,我們都吸了劈頭蓋臉了你怎麼……」
你真在乎我嗎?──幾天前張佳樂還可能會這麼問,再更幾天前他可能連問都不會問。不過現在再要他認為孫哲平不在乎他,只能說除非孫哲平演技媲美好萊塢影帝,而且還是極度敬業的那種,不然張佳樂打死不會相信。
誰會為了騙他大費周章的背他千里路只為了他不經意的夢話呢?
張佳樂比較擔心孫哲平是不是從哨兵變成普通人了。
「結合還在。」孫哲平提醒他:「普通人不會有結合。」
「也是。」張佳樂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但感覺好多了。「大孫讓我下來吧,你的手要好好休息。」
「你有力氣站著?」
「當然有啊。」
「你不也吸了藥粉?」
張佳樂沉默了。
「不行別逞強,連你的重量都負荷不了,我的手有存在的理由嗎?」
「孫哲平!」
「別激動,說笑的。」孫哲平微蹲,讓張佳樂從背上下來。張佳樂踩著了地先伸伸腿再甩甩手,確定除了長久維持一樣姿勢的僵硬外沒有絲毫不適便不滿的給了對方一記爆栗,當然不怎麼重。
「讓你再說次試試,你的不管哪部分都很重要!」張佳樂一想到孫哲平說過的話就生氣,雖然知道是為了他也不能忍受。
「好,不說。」孫哲平笑了下:「那你呢?沒跟我貼著沒問題嗎?」
張佳樂聞言,不知怎麼的臉紅到了耳根:「別、別再說那事了,只是夢話!」
他怎麼就會睡昏頭說出大孫我好怕醒了看不到你這種羞恥度爆表的話呢?還好死不死的讓孫哲平聽見,以至於做出不管去哪裡都牽著他的手──包括如廁洗澡和吃飯──的決定並忠實奉行。張佳樂一開始還挺不好意思的,接下來變成拉著人到處秀恩愛,在更之後終於受不了了,少一隻手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啊!連翻桌都翻不過去啊!
以至於到了現在,看見孫哲平伸出的手不知道該握還是不該握。
「張佳樂?」
「……」好像握了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另一隻手?」
「當我是狗嗎!」
孫哲平捏捏張佳樂鼓起來的臉頰:「我知道為什麼藥粉對我們無效了。」
「嗯?」
「在霸圖時應付緊急狀態翻出來的東西。」狂劍士眨眨眼。「應該是一樣的原理。」
後來張佳樂知道答案後強烈認為這是公然的調情。



溫度一點一點把胸口凍成塊,封住裡頭跳動的心臟。
愛意像長了荊棘的藤蔓瘋狂滋生,扭曲成變異的恨,縛於頸,纏於身,冰涼得令人舒爽,也灼熱得懾人。
黃少天短促的呼吸著,冰雨在地面刮出一道刻痕,離他十步遠的地方喻文州連站立都顯得狼狽,身邊圍繞著一圈本該是喜愛藍雨隊長的粉絲哨兵。
武器出鞘,一個個直指喻文州。
本來身體反應速度就算不上頂尖的喻文州目測自己是沒有平安脫出的希望了,能躲過前幾招而不用盡體力就是極限。
情況混亂,藍雨的其他人自顧不暇,再怎麼想要也沒可能幫他,喻文州乾脆讓他們在藥效發作前有多遠離多遠,只是自己一個作戰指揮不能跑,苦苦撐到嚮導能力被完全封鎖這一刻。
但如今不只是他,黃少天的情況看來也不怎麼好。
「隊長,在那兒別動。」就在他準備出聲讓黃少天快走時,冷冽的音調傳了過來。「我馬上去幫你打跑那群人,你別動。」
「少天,你還來得及離開,等到藥效過了再回來。」查覺到黃少天抑制著不舉起劍而顫抖的手腕,喻文州向後退了一步,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隊長!」劍聖一瞬間撲到他面前,劍鋒離地,控制不住的狠狠揮向喻文州……後面意圖突襲的人。
黃少天喘口氣,浮動的音色像極了笑聲:「叫你不要動了聽不懂嗎?我要是來不及你受傷怎麼辦,想清楚再做事啊隊長這一點都不像你!」又隱約啞著哭腔。
黃少天的思緒很混亂,他很久沒有過如此雜亂無章的感知,從喻文州的精神觸梢鬆開,五感被填充至極致那刻,他才發現之前被保護得多好。
喻文州分了多少神在他身上維持他的狀態,他又是如何把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這樣的自己還想要保護隊長,分憂隊長的傷痕簡直可笑,一直以來被保護的不都是他嗎?
然而這些感動懊悔乃至於說不出口的心疼全部都在藥劑催化下轉變成殺意,只想,用冰雨把眼前的男人砍得粉碎,想看到血液怎麼噴濺,想看到退去光彩的眼珠。
黃少天只能讓自己討厭喻文州一點,就能更阻止自己一點。
「隊長放心吧,我不會用冰雨指著你的哪怕江水枯竭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地合壟,夜雨聲煩都不會傷害你。」黃少天掐著自己的大腿:「所以啦拜託別動千萬別動,你知道我現在控制不了太多東西一緊張會發生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想做出什麼懊悔一輩子的事情啊。」
「少天。」喻文州緩緩坐下,放棄了抵抗的打算。
「嗯什麼?」
「你的話變多了。」
黃少天的劍被壓進地面幾吋。「呃!我一點都沒有原諒你的打算哦隊長,這筆帳回去再找你好好的算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沒有原諒你!」
「可以的話我是想要你……」
「閉嘴!」黃少天低吼,只有這句是真的生氣,他頓時覺得理智清明多了。
喻文州被稱為戰術大師不是沒有理由的。
「少天,交給你了。」術士微微抬頭,望著面前不寬厚卻令人安心的背影,斗篷遮住了眼底不明顯的烏青。
他有些疲憊,但他會看到最後。
為了回應那朵總在跌落深淵時握住他手的光線。
「交給我了隊長你好好休息看看我帥氣的身影吧!」黃少天道,違背意志的持劍砍向敵人。
他是一只狂漾的蝶,有幸遇上賜與他蜜糖的花。
如今花不能離,他便傾盡一生相隨,直到花化蝶與他共舞的那刻。
我等你,你笑而不語。
默契能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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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