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方王
*我只是想畫而已（繪圖渣
*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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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鬆圈著的手臂受到向外的阻力，方士謙順從的鬆開了手。
「我知道你在啊，你不是一直都在嗎？」王杰希燦爛的笑著，全身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像是剛經歷過滅門血案的殺人者，裹著滿足的愉悅。「這和你打我有什麼關係？」
「小隊長，別鬧。」在對方異常透亮的眼中看見自己，方士謙貼上王杰希還捂著臉頰的手，手指扣進指縫：「再不然我要生氣了。」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生氣啊士謙，我怎麼了嗎？」
魔術師明晃晃的眼眨著，不對襯的雙眼此刻倒像是故意賣著可愛，舌頭挑釁的舔過唇角抹去一小片血液，吞嚥入腹。
方士謙很想用力揉揉太陽穴。
「杰希。」他說：「我生氣，只因為你在乎。」
你如果不把我放在心底，就不會在乎我是生氣還是快樂，我表現我的情緒，僅僅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有所反應。
「好了，別玩了。」方士謙拉開對方的手，心疼的朝那臉頰上的紅痕呼口氣。「我們回家。」
王杰希縮了一下，不知是疼的還是癢的。
「……太慢了。」他往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卻沒有鬆開相扣的手。「你為什麼這時候改變主意。」
不是疑問句，王杰希淡淡的念著，不要求任何回答。
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什麼都捨棄了，你卻在最後拉住我叫我怎麼辦？還說什麼回家，多可笑。現在的我有哪裡能回去，跟你在一起亡命天涯只是書中故事的情節，現實世界不存在這種愚蠢的做法。
「離開這裡，馬上。」王杰希留戀的又握了下帶著暖意的手，看著方士謙身上的白袍，魔術師突然覺得自己無比污穢。
然而在撿起掉落於地的帽子再一次抬起頭時，那張臉上又掛回了無憂無慮的笑容。寫滿著孩子氣，塗滿了瘋狂。



「我先說一聲，士謙，你沒有太多時間。」葉修的聲音突兀的插入，平淡如斯，和他們面臨的狀況斷層得不協調。
「很快。」方士謙回。
憤怒的王蟲循著憎恨的絲線來到他們面前。
沒有人可以阻止滔天的怒意，縱使裡頭夾雜著脆弱的悲傷也只會成為養料，進一步助長吞人的火炎。
一個獻祭，他們需要魔術師的生命來平息怒火。
葉修和蘇沐秋互望一眼，毅然決然的挺身站到他們面前，把身後四人遮得結結實實。
「誤入火坑啊沐秋。」
「誰讓你這麼濫好人，一點都不符合最大利益。」
「那你可以先走，我又沒攔你。」
「丟你一個人怕你哭呢葉修小朋友。」
「嘖嘖，真不曉得當初是誰在哭。」
「半斤八兩。」
「好說好說。」
沒攔著對方？都這交情還需要說出口才明白就輸了。
葉修把千機傘拆成兩截抵在手臂上，蘇沐秋換了頸間的代號卡，掏出自動手槍喀答填入彈匣，手臂高舉向天空放了一槍，高明度閃光彈映亮整個戰場。
「別殺了人。」
「要求要不要那麼高。」
這裡沒有人有錯，也沒有人沒有錯。
卻不該用這種悲傷的方式結束，結局不能這樣譜寫，雖然這只是失去過彼此的兩人微薄的願望而已，但他們永遠不會放棄。
初極狹，纔通人。
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看見沒王杰希？劇本已經不會照你想像的走了，你再演下去也只是獨角戲，只是傷害更多人而已。」方士謙扣上王杰希肩膀，緊盯著快和自己一樣高的眼，看著那瞳孔微微縮小，再整個放鬆，眼瞼帶著墨黑的睫毛緩緩垂下。
「不管再來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面對，我永遠在你身邊。」方士謙加重手指的力道，顫著嗓音：「別丟我一個人。雖然有點肉麻，但這是真心話。」
王杰希差點笑出聲，忍不住仰頭嘆了口氣，再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拍掉對方的手。
「我不想脫臼。」
「薄情郎啊！」方士謙揉著手背喊，接著被自家小隊長鄙視中帶著不屑的看著。
他卻是笑得挺開心，古有明言，這時候什麼都不用做，笑就好了。
於是他微笑，像個傻呆似的繼續微笑。
王杰希被他笑得發毛，再怎麼當個好隊長，臉皮都厚不過這個煩人的前輩。
魔術師眉頭皺了幾下，決定先開口疏解氣氛。
「對不起。」
「道歉時露出胸部是常識啊小隊長。」
王杰希一掃把掃到對方臉上。
「好好好，別害羞我們回去再慢慢來呃噗！」
這次整隻掃把飛到他身上了。
「閉嘴！」王杰希狠道：「有沒有帶解藥，先給英傑吃下。」
「沒，不過那鬼劍士身上應該有吧，只是他不知道那是解藥而已。」方士謙撿起掃把，揉揉發紅的鼻子。「我去跟他說說。」
「好。」
得到回答後方士謙轉個頭就往喬一帆的方向走。王杰希盯著對方的背影躊躇一會兒，道：「士謙……」
「嗯？」
方士謙被喊得回了頭，那瞬間他目擊了他彆扭的小隊長把魔道學者的長袍掀開到腰部，臉頰帶了點駝紅。
「……行了吧？」
治療之神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開玩笑的。他還沒放棄治療──雖然貌似快了。
「小隊長──！」
「辦正事去。」一把驅散粉被灑了出去。



另一邊葉修和蘇沐秋還在逃命。
對，逃命。一邊保持準確不致命攻擊，還要保護自己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他們決定專心致意開火車遛著怪跑比較實際。
王杰希看了看覺得這樣不太對，不過還是加入了火車頭的行列。
好一個負責任的後輩。
「呦大眼，捨得跟老方回家了？」
葉修看人一來就拋出一句明顯蓄意很久的嘲諷。
王杰希和蘇沐秋兩人嘴角同時動了動，只不過一個是笑的一個是抽的。
「葉修前輩，請忘掉它。」王杰希相當認真的說著。
葉修給蘇沐秋拍背順氣。
「鬧出這麼大事，要人忘很難啊。」葉修說，突然舉起了千機傘，傘盾撐開往王杰希側邊一擋：「你真的玩脫了。」
傘面反折成矛，一甩便服於手臂，葉修再次把人擋到身後。
因為身前一段距離外的人用說的是阻止不了了。
黑髮因乾涸的血而凝結垂落，冰涼的殺氣隨著精準操作附著於子彈上。
「小周，小江呢？」葉修問。
「……前輩，請讓開。」
周澤楷嘶啞著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