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or Never

*傘修，清水

*總之只是想換一種寫法（#

*其實這是個親友想開坑結果把我推坑的文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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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天哥哥贏了葉修。
小冊子上哥哥的名字下久違的多了一劃。
我看不太懂螢幕上夾雜雜訊和偶爾閃過的藍條裡的遊戲特效，事實上我覺得這螢幕早就不適合打遊戲，不過家裡連我的學費都快付不出來，要再買一個螢幕有點不切實際。
哥哥和葉修能用時不時黑屏的螢幕打遊戲賺錢也挺厲害的。
為了省錢，他們可連近視都不敢。
「蘇沐秋我告訴你，今天是你好運，明天我要刷你十回你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吧！」
「來啊？在這之前今晚晚餐記得煮哦。」
「行！老罈酸菜兩碗，我吃麵你喝湯，另一碗沐橙的啊。」
「滾邊，給我好好煮東西去！」
每天例行的爭吵，吵得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哥哥在葉修來之後活潑多了，或者班上同學說什麼……炸毛？


02
葉修弄了泡麵湯泡飯，說是麵可以留下來半夜餓了掰著吃，被哥哥臭罵了一頓。
不過還是吃了。
而且搶走葉修一口湯。


03
房間的隔音不好，我睡了還是能聽見隔壁打鍵盤的聲音。
喀答喀答的，在寧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聽說他們一星期前接了訂單要洗白一個公會，哥哥和葉修輪著熬夜追殺人，昨晚睡下的是葉修，今天就是哥哥了吧。
難怪他說要留著麵當消夜，哥哥才不會這麼做。
所以都十七歲了還比葉修矮了半顆頭，營養不良。


04
隔天一早，我拎著下樓買的燒餅豆漿去叫哥哥起來換班，讓葉修去睡，結果看見葉修戴著口罩一臉沉重。
著涼感冒了嗎？就算接近夏天，夜裡的氣溫還是有點涼的。
葉修接過早餐也不講話，爬上床抽了哥哥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睡了。
還咳了兩聲，看來果然感冒了。
「大少爺身子。」
上面那句是不得不起來刷玩家的哥哥說的。
打著呵欠頂著睡塌的頭髮，摸到電腦桌前咬著吸管接著蹲重生點。
……哥哥，你吸管戳開的不是豆漿，是燒餅。


05
上課時發現好多人都戴著口罩，最近流行性感冒嗎？


06
今天不管哥哥贏還是葉修贏，晚飯都是我作。
鄰居給了半條胡蘿蔔，放一點點油加蒜末爆香，胡蘿蔔切絲打顆蛋放點鹽，剛好能用昨晚剩的飯做炒飯。不過沒有湯，只有普通的熱水。
冒著暑氣的夜裡大家都吃什麼我不曉得，不過我們家只有熱水，或許加上兩個只穿同一款式淘寶白背心和內褲的馬鈴薯。
把飯平均分成三份，從葉修和我的份裡各挖兩匙到哥哥的盤子裡，反正等等哥哥就會讓它們回來了。
噓，這是我讓哥哥吃多一點的絕招，不能說出去。


07
葉修還戴著口罩，都已經第三天了。
三天裡葉修幾乎沒說話，一說就不停的咳，一邊咳一邊躲進廚房或浴室，好像很怕傳染給我們。
我問哥哥要不要買點藥給葉修，哥哥告訴我用不著，嘴角掛著意義不明的笑一副看好戲的感覺。
好想假裝不認識這個人。


08
第八天，放學回來就看見哥哥在調戲葉修。
房間的門沒關好，我輕手輕腳的湊過去從門縫偷看。
最近兩天競技場贏的都是哥哥，從螢幕上看過去今天也是。
葉修果然是病了，狀態才會不好，都這樣還不買藥給葉修的哥哥真是過份。
不過現在哥哥對葉修講的話似乎跟這個沒關係。
「葉修，說話啊？快說話嘛，我好幾天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咳嗽不算。」他這麼說著。
「以為你瞞得過我嗎？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了，沐橙還要我買藥給你呢，你這病的藥哪裡買得到。」
「欸，葉修，別不理我，今晚我煮飯哦，你不說句話就沒飯吃。」
我差點就要衝進房要哥哥不要欺負葉修了，不過終於葉修忍無可忍的反駁了。
「蘇沐秋你閉嘴，誰像你這麼話嘮簡直比藍溪閣叫什麼煩的劍客還要煩，你能不能消停會兒讓我做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完整的，講完一句話不咳嗽。葉修的病好了嗎？
「咳咳咳……咳……」
好吧，看來是一次說完一起咳了。
葉修轉過身就要往門口衝來，幸好被哥哥拉住，不然我就要暴露了。被知道我有偷聽的習慣好像不太好。
「葉修，你就別躲了，來啊吐花啊？吐花啊吐花啊？讓我看看嘛，來，快吐啊？」
……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嗎？
「葉修，來嘛。吐一次花又不用花你錢，吐一次嘛，好嘛好嘛，你知道我小小市民最大的希望就是看見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我面前害羞什麼？吐一次讓我看看啦。」
說時遲那時快，葉修扯下了口罩，噴了哥哥一臉花。


09
隔天，哥哥也開始吐花了。


10
我用手帕撿了兩朵做成壓花，報春花和梔子花。
不曉得哪一朵是哪個人吐的，不過我偷偷去圖書館查了花語。
初戀。
秘密的愛。
好像哪個是誰的也不重要了。


11
再隔一天，我提著饅頭去敲哥哥和葉修的房門，推開門時被整波花瓣淹沒。
這兩個人昨晚是聊了多久的天？
我邊打掉花瓣邊想著，把床上兩個埋在花海裡的人挖起來，再看著兩個人一身邋遢的去浴室洗漱，一邊辭不達意的說著垃圾話嘲笑對方一邊從口中噴出花瓣。
散亂得滿屋都是。
自己打掃啊我今天要上課，不幫你們清理了！
出門前看了一眼日曆，上面有大紅筆畫出的紅花。
今天好像是哥哥要去簽約的日子？哥哥和葉修說，當了職業選手後，就能每天吃好料的了。雖然我依然不是很理解他們在打的遊戲，不過聽起來真不賴。


12
我回家時哥哥罕見的不在家，葉修說他去簽約，順便到黃昏市場買菜。
說話時花瓣還黏到了螢幕上，我更看不清楚螢幕了。
不過我倒是知道葉修吐得是哪一種花了。


13
到了晚餐時間，葉修已經把水燒開第二次，泡麵都準備好還打了顆蛋，哥哥還是沒有回來。
接著，電話響起了。


14
「蘇沐秋你是白癡嗎！」
我難得看到葉修如此失態。


15
醫院裡，病床上，哥哥躺在上面。
葉修把我帶到了外面，告訴我十分鐘後再進來，於是我墊著腳尖扒在門上偷聽。
砰！
一拳砸在床邊的聲音。


16
「蘇沐秋你個白癡！知不知道住院要花多少錢啊！剛簽約就花錢你是覺得自己是億萬富翁嗎？」
「踩到自己吐的花滑倒，這骨折的原因前所未聞你知道嗎？」
「還跌在大馬路上！你路是怎麼走的！」
「要不要以後出門我都牽著你的手過馬路啊小朋友！」
「等等蘇沐秋你要做什麼不要衝動！」


17
十分鐘到了，我準時進房，跌在病床上的兩個人影馬上分開。
他們做了什麼我不曉得。
不過，葉修和哥哥從此以後不再吐花了。
而我在枕頭旁發現了一朵完整的晚香玉。


18
危險邊緣的快樂？








00
葉修，你可知道我滑倒的哪一瞬間，一台車從我原本行進的方向急速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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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香蒲花語：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