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嚮導
*傘修>雙花≒喻黃
*我,不是故意虐的
*我,是很愛傘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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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進一步,一切都會好轉。
再前進一步就結束了。



一部短片流傳到網路上,迅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一段近半小時的錄像,一個男人似乎在恐懼什麼,面色發白眼神飄移,手發顫著自腰側抽出長刀走出錄像範圍。約二十分鐘後男人再次回到鏡頭內,帶著滿身血跡和幾顆被提在手上的人頭。
朝背向鏡頭處喊了幾句話後,一個黑影落到男人前方,那張滿是戾氣與血痕的臉拉出似哭似笑的表情接住黑影,卻又在觸碰到那刻驟然崩潰。
緊接著一隻手帶著一片衣角抹過螢幕一方,熔岩燒瓶炸開在男人與他懷中抱著的人身旁。火舌迅速攀上兩人身體,男人不躲不閃一雙眼空洞無神,任憑高熱將他們吞噬殆盡。
影片至此結束。

「這是真的嗎?」
「我覺得不像,要不也是幾年前拍的。妳看,之前不是有個叫最惡之爭的?瞧著挺符合。」
「喔,馮主席說的那個!」
「就不曉得是誰無聊把舊影片放了進來。」
樓冠寧真的很想跳出來告訴她們這既不是假的也不是舊影片,可惜對方是煙雨新來的硬脾氣姊妹花,樓冠寧一點說服兩人的自信都沒有,何況他有的證據只在螢幕上停留不到一秒,效力太薄弱了。
最後他決定回義斬休息室找朋友談談,這邊就Let it go吧。

站在塔這方的聖所算上他們義斬有十二間,說多不過三分之二,說少卻也過半。
剩下六間裡撇去微草不談,霸圖聽到Q市可能出問題連夜就走了至今仍未表態;雷霆和虛空一致認為與其去懷疑不如去理解,他們會注意微草,但只要微草沒有行動他們就不會動;百花隊長表示現在百花沒有多餘時間搭理不明確的可能性,請有了事情再找他們。
而興欣,在嘉世倒閉後呼聲最高的新聖所候選卻因不明原因被隔離在此事以外,好幾次樓冠寧都想提醒塔興欣有個葉修大神,然而塔給他的回覆總塞滿各種根本不算理由的理由,擺明就是不要興欣參和。
樓家少爺覺得榮耀的世界太複雜他不理解。
但那都是微草有動作前的定位了,在那個視頻如此火紅的情況下,各家聖所會不會改變主意又是一回事。



推開門,相當榮幸見到藍雨隊長春風和許的笑容的樓冠寧道過歉,退後一步關上門。
怎麼會走到藍雨的休息室呢?真是太粗心了。
嗯?不對,門上寫的是義斬沒有錯。
可能是眼睛太過疲憊。於是義斬的狂劍士再次轉動門把打開了門──
喻文州仍然在。
樓冠寧目瞪口呆:「喻文州前輩?您怎麼會在這?」
喻文州示意讓他先坐下,指著電腦螢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樓隊應該看過這個了?」
樓冠寧點頭。
「那麼你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喻文州繼續問著:「熔岩燒瓶,很明顯是魔道學者的攻擊方式,在這種敏感的時間點放出這種視頻,你覺得是否是有心人想抹黑微草?」
「不是!」樓冠寧自己都被自己脫口而出的速度嚇到,兩個字講完突然不曉得要接什麼下去。
喻文州微瞇起眼,一只白孔雀靜靜出現在兩人腳邊:「看來我沒有找錯人,你果然知道些什麼。樓隊,請一五一十說出來。」
這就是被狼盯上的羊的感覺嗎?樓冠寧欲哭無淚,其他的好夥伴們上哪去了一起面對啊?
「這、這只是巧合,真的!我只是剛好注意到而已!」他急急說明,伸手拉過滑鼠將影片進度條拉到最後幾分鐘,暫停在那隻手拂過鏡頭一角之處。「看,這裡不是有個彈痕?」
樓冠寧所指出的是那片衣角,上頭有個明顯磨損的痕跡。
「先前義斬出任務時曾和微草以及霸圖搭檔,這是當時張佳樂前輩的子彈所留下的。」
「也就是說這果然是微草的人所為?」喻文州道。
樓冠寧又起了糾結,他覺得喻文州有所誤會,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這不是微草底下隨便一個魔道學者,當時被子彈擦身的是……王杰希前輩。視頻裡的人是王杰希前輩。」
「既然這樣就沒有問題了。」收到消息的喻文州卻一點都不顯得驚訝,只是一種最終還是演變成這樣的平淡,像開玩笑希望太陽從西邊升起,最後還是等到東昇朝陽的理所當然。「義斬隊長請馬上準備,塔將要通緝王杰希與其所屬的微草,因預期可能出現的反抗,視情況會需要義斬的幫忙。」
「等、等等,為什麼連微草全員都要……?」
「因為這種事不可能一個人作起。」喻文州套上了放在椅背上的藍雨外套:「整個微草都有共犯的嫌疑。」



夕陽自地平線落下,光芒被折射成耀眼的橘渲染大地,再一點一滴化為紫轉成暗,留給月亮和星星整片墨黑畫布。
「士謙,我們來猜我還能看見幾天的太陽?」
方士謙一襲白袍高掛牆上,在未開燈的黑暗中隱隱透亮:「難得你語氣多了點可愛,一定要問這種問題嗎?」
「是。」
「好吧,很多很多天,到你看膩了也還要看。」
王杰希回身踢開纏在他身上的雙腳:「別鬧。」
「沒鬧,不論何時我都會替你加血,我是你的治療。」方士謙不屈不撓的又纏上去,拉過對方的頭壓到頸窩裡。
「那你先去死就解決了。」
「嗚哇,愛呢?之前那個可愛軟萌的小哨兵呢?」被肘擊側腹的治療之神哀哀直叫。
「從來都不存在。」王杰希一點都不想回想起他剛進微草時是如何被好心大哥哥拐騙的事,雖然現在好像沒變多少,只是變成了大叔叔,而他要拐的人準備先一步離開。
「要是我不在事情鬧得最沸騰的時候死,一切就沒有意義。」
方士謙進行著每日固定的嘆氣:「我知道,你的決定我永遠支持。」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現在好好睡吧,最晚明天中午開始就沒有睡眠時間了。」
「……謝謝,對不起。」
「我知道,別說了。」
夜漸漸深,以他手臂為枕的人呼吸聲漸趨平穩,一點也沒有不久前還微顫的跡象。閉著眼的王杰希少了總讓他感到可愛的特徵,卻又多了放下肩上重擔的輕鬆。方士謙有點想吻吻那泛著粉紅的眼角,又怕吵醒對方。
算了,明天再說。他看著他的睡顏微笑。
其實今年回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退役,我們可以合開一間醫院的。
算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來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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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